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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宁平日里什么也不做,就看看电视,或是翻点杂志看看,才三天他就坐不住了,而且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
司徒尽留给他的那台手机虽然只有通信功能,但其实根本没有限制能和谁通话,不过白照宁就是想打给别人他也不知道联系方式,里面只有何治的号码,连司徒尽的也没有。
所以这天下午,何治来送晚饭时,白照宁就跟对方要了司徒尽的电话号码。
结果没想到何治竟然拒绝了,“老板他这不太方便接电话,而且他吩咐过了,让您安心休养就好,有什么问题您找我也是一样的。”
“那我不打给他,我给他发短信总不会打扰他吧。”
“这……”何治似乎觉得这好像没有推脱的理由了,于是就给了对方。
拿到号码后,白照宁其实也不知道能给对方发什么,指不定对方还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呢。
思前想后,他编辑了一条看起来情感比较中立的信息发了过去: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然后白照宁等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司徒尽都没给他回过一个字。
他想了想,自己问的这似乎是句废话,于是他思想斗争了一番,又发了一条:何治把我一天看五个小时电视的事情跟你告状了吗?
白照宁自以为这种内容肯定能让司徒尽跳脚,结果一天过去了,发出去的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压根没什么后浪。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白照宁一怒之下就把对方号码拉黑了,既然司徒尽这样对他,那就不联系好了。
又过了两天,白照宁已经勉强可以躺着睡了,这期间他无数次把司徒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可还是什么讯息都没有。
等到医生给他换药拆第一阶段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八天了,白照宁感觉自己应该是距离出院不远了,司徒尽既然说快出院时就回来,那他现在打个电话催催也是于情于理的。
说服了自己后,白照宁板着脸给对方拨了一个电话,而且他一定要对方先开口说话才行。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司徒尽的声音,反而是……柳未青的声音。
“打错了。”白照宁压着声音回道,然后立马挂了电话关了机。
白照宁把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把桌子上的水果补品等东西一股脑都往垃圾桶里推。
下午何治来送饭,他更是把饭菜都打翻了,还无端对着何治吼道:“每天都要吃这么多!烦死了!我不吃了!”
何治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明明这些天什么事都没有,“白总,您是嫌弃饭菜不好吃还是……”
“听不懂人话吗?我就是不想吃了!就算是司徒尽来了我也不会吃一口的!有本事让他过来打我!”白照宁还站到了床上,拿起枕头就乱摔。
何治见情况不对,于是立马叫来了医护人员,白照宁就这样不分缘由的挨了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药效过后,白照宁也饿了,何治把饭重新送过来已经是夜间一点了。
白照宁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又把何治吓得手忙脚乱的,他问原因,白照宁却什么也不说,继续眼泪拌饭。
次日,何治领着他去做了第一期复查,检查结果是当场出的,医生说白照宁的腺体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休养等第二期复检了。
可白照宁却没有什么可高兴的,除了腺体不再胀痛以外,他感觉腺体还是不太正常,因为他依旧做不到收放自如的释放信息素,医生安慰他说过阵子才能恢复这些功能,白照宁就没多想了。
复检回去的路上,在即将回到病房那条走廊上,白照宁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他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一直到深夜,那股甘冽的味道还一直萦绕在白照宁鼻腔里,他按了护士铃,说自己腺体突然发疼,护士一听赶忙去找人,门也忘记反锁在外了,白照宁无视了房间里所有的摄像头,趁机直接跑了出去。
他跟着那股味道一直跑,然后跑到了这层病房的尽头。
看着走廊尽头最后这扇门,白照宁的步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这应该是某种科室的检查室。
原本甘冽清甜的香味在他来到最后一扇门时变得十分浓郁,像是某种草果香,白照宁努力回想了一下,这味道好像在司徒尽身上有过。
他稍稍偏身往门里瞄了瞄,只见一名医生正在捣鼓仪器,而司徒尽竟然就坐在仪器旁边。
至于那股信息素,是司徒尽身后的柳未青释放出来的。
察觉到有目光注视,里面的alpha忽然往门这边看来,四只眼睛对上时,白照宁吓得后退了一步。
在看到司徒尽起身的时候,白照宁立马拔腿往回跑,他一开始是想跑回病房,但看到电梯时,他立马改了主意。
电梯很快就下到了负一层,白照宁在这地底停车场左右环顾了一眼后,只能随便挑个方向跑了。
但这地下车库实在太大了,白照宁怎么也跑不出去,他在里边兜了两圈后,一个转身就看到了司徒尽带着医生护士下来了。
白照宁连忙去揪自己右耳上的耳饰,可怎么也解不开那个后扣,眼看人就要发现他了,情急之下他发现了一个步梯口,步梯拐角处还有一间杂物间,他想都没想就躲进去了。
逼仄的空间里多的是各种他看不清的东西,白照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用背顶着门,忙里忙慌的又要去摘耳朵上的东西。
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白照宁干脆心里一横,直接将耳朵上的银饰拽了下来,耳垂传开的火辣刺痛直击大脑,痛得白照宁眼泪都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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