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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孟睁开双眼,草药香充满屋子。
公主绣笑盈盈地看着他。
其孟坐起,感到全身轻松。
公主绣笑着说:“幸姐姐说你卯时醒,你便卯时醒,幸姐姐真是神了。”
其孟见公主绣风采依旧,笑着说:“你说的幸姐姐是阴间刚认识的吧?真好,绣儿就是讨人喜欢。”
说话间幸堡堡进屋探病,其孟卟通一声跪下叩头:“求婆婆放过绣儿,金虎是我所杀,与绣儿无关,一切由我承担。”
幸堡堡笑着说:“其掌事真是重情重义。其掌事不记得我嘛?”
其孟抬头见幸堡堡全身黄衫,肤白唇红,眉稍一点朱砂痣,腰角别一把小锄头。其孟迟疑地问:“你是幸堡堡?”
公主绣说:“正是我幸姐姐。”
其孟伤心地说:“你也下来了,大依母又少了一个帮衬的人。”
幸堡堡哈哈大笑:“其掌事还没醒?是大依母派我来救你,你是活着的!”
其孟说:“绣儿,掐一下哥。”
公主绣用力掐了一下其孟的脸,其孟疼得大叫,公主绣连忙用嘴吹着:“哥不疼,哥不疼”。
其孟说:“我是林大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绣儿莫怕。”
公主绣偎依在其孟怀中,喃喃地说:“绣儿不怕,绣儿有福哥什么都不怕。”
幸堡堡用手遮住眼睛:“辣眼睛!辣眼睛!”退出药房。
药童送饭至药房,见其孟和公主绣正在卿卿我我我,药童放下饭菜便走。
公主绣上前拉住药童问:“幸姐姐去哪里了?”
药童说:“谷主准备去办大事,你们且在这里安心养着。”
其孟问:“什么大事,我能帮上忙吗?”
药童反问:“你俩只看到彼此,还能帮忙?”
公主绣说:“大恩不言谢,用行动才实在。”
其孟说:“我本和你谷主是一家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药童领着二人来见幸堡堡,幸堡堡正在指挥药童套马车。
九辆马车一色的枣红雪蹄马,一色的黄花梨马车加上黄绸轿顶。
其孟上前道:“有大事不叫上我们?没把我们当自家人?”
幸堡堡说:“你们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大依母交办的事时间不等人。”
公主绣说:“我可以边走边调息,只是福哥需要照料。”
其孟说:“我还好,大依母的事刻不容缓。”
幸堡堡说:“大依母感念其掌事三十多年来为泸沽泊兢兢业业,明日是其掌事的生辰,大依母想亲临这香魄谷,为其掌事证婚,只是不知其掌事和公主意下如何,会不会嫌我这香魄谷寒酸?”
其孟大喜,他看着公主绣心里祈祷着。
公主绣低着头问:“福哥心里有我嘛?还有别人嘛”
其孟说:“仅有你一人。”
公主绣高兴地双手吊着其孟的脖子:“真的?”
其孟认真地说:“真的!”
公主绣双手仍挽住其孟,侧过身问幸堡堡:“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今天就成婚。”
幸堡堡说:“成婚是大事,要选吉日吉时,公主若想与其掌事长长久久,幸福一生就听从安排吧。”
其孟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他设想着明天可能生的事,他想一定要养好精神,他趴在床上正当入睡,听到远处有马车声。
其孟轻手轻脚地走出药房,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山谷里一行马车行驶进山谷。为的马车如一朵盛开的荷花,车前一盏莲蓬灯引路,后面跟着的马车是清一色的荷叶装饰。
其孟眼睛湿润了:“大依母真的来了!”
“她是来为我们主持婚礼的吗?”
其孟竟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公主绣站在了他的背后。
其孟将公主绣拥入怀中,他们一起远眺马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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