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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风一阵紧似一阵时战鬼还不曾在意,可是很快,那刀风竟凛冽了十分,连他都感到刺骨。
再看阿倍野信二,却也变了个模样——战至现在,阿倍野信二一直满脸紧张,额头上尽是冷汗,可现在,紧张不见了,冷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全是眼中高涨的疯狂杀意!
他的技巧并未有什么进步,用来与战鬼对抗的,全是靠着不要命似的打法——好几次,战鬼的匕首已经抵上他的要害,可他依旧不管不顾,疯狂猛攻,宁可身上被戳几个窟窿,也要先砍战鬼一刀。
这种疯狂绝不正常,战鬼细察之下,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挂在他脖子上的那个白色护身符,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难道他是故意如此,牺牲自己换取胜利?
不等战鬼细想,阿倍野信二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
紧接着,他的动作骤然停止,竟是伸手入怀,似乎要掏出什么东西。
战鬼毫不犹豫的一刀挑向他的手腕,阿倍野信二不闻不问,任由鲜血飞溅,手上,却仍紧紧抓着他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
古怪的笑容因为溅上了鲜血而越显狰狞,阿倍野信二手一松,一颗黑色的珠子,落到地上。
珠子落地的刹那,黑暗,骤然降临!
陷入黑暗,战鬼的动作却不曾有丝毫迟疑。抬手扬刀一挡,抗住阿倍野信二追加的猛击,脚下猛退,闪向了走廊一边。
开打之前他就把周围的环境记得牢牢,这里应该是离得最近的房门……老天保佑,门没锁!
滚进门的同时战鬼反手锁门,同时按开了旁边的电灯开关——然而,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战鬼,怎么了?”
长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战鬼微微一愣,黑暗降临时便紧绷的神经,似乎因为这一句问候,而慢慢松了下来。
他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朝着摄像头可能的方向拉出个笑来:“你能看见我么?”
“看得见,”长生很快回应,“房间里的灯开着。”
“那就是我看不见了。”战鬼淡淡道。
“……”那边沉默了下来,趁此机会,战鬼思索着办法。
从刚才起耳边刀砍木门的声音便一直不断,就算这家酒店真如宣传一般用的全是实木门,在这样疯狂的攻击下也撑不了多久……而阿倍野信二破门而入之后,他就等于是被困在了房间里!
此时此刻,战鬼居然还有闲心想想,那把刀给这小子当成了斧头,估计会被糟蹋得很惨,小张同志拿到这样一把惨兮兮的刀,又会是怎样一个惨兮兮的表情……
一声巨响,房门轰然破碎!
阿倍野信二怪叫着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战鬼耳边响起了长生的声音。
“你背后是茶几,上面有桌布!”
心念电转,战鬼手向后一伸,果然触到了纺织品粗糙的表面。他毫不犹豫地将桌布抽起,抖开,劈头盖脸地砸向了冲过来的阿倍野信二。
紧接着的,是恶狠狠的一脚!
惨叫声因为被桌布裹住而分外不清晰,战鬼无暇欣赏战果,几步冲出了房间——走廊里的地形他还勉强记得,不过对付这种猛冲猛打的人,近身游斗对他不利,供他躲闪的地方越多,越好。
可他偏偏还看不见……
“别担心,战鬼。”长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字字清晰,带着少年人罕见的魄力,“我会告诉你周围的一切,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来当你的眼睛!”
阿倍野信二冲出了房门,追了过来,他的嚎叫声极响,却盖不住长生的声音。
在这个极为不利的时刻,笑容,反倒爬上了战鬼的眼角。
“别太激动,你身体不好,”煞风景地叮嘱一句之后,战鬼又补了一句,“靠你了,眼睛。”
某地,归先生脚踏繁复阵法,紧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
“……跑了?”反复寻找几次确认某人真的是不见了之后,归先生眼露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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