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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闯边朝屏风后嚷着,“姜青芷,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躲藏藏的,出来见我!”
“你站住,给我站住!”
喜竹赶忙拦在她身前,正准备掐腰跟她干架。
这时,屏风后面终是传来姜青芷如丝绸般柔滑的声音,平淡中带着清幽,悦耳怡神。
“外面的可是谢玲珑妹妹?”
“哼,谁是你妹妹,少跟我自来熟。”谢玲珑撇着嘴。
她正是杜牧之从土匪窝里抢回来的爱妾。
原本这桩婚事她并不在意,反正都在她的节奏掌控中,只需按部就班便好,故而也懒得去问什么。
可昨夜杜牧之回房后,无意中谈起姜青芷的名字,她才知道嫁过来的人不是姜玉婉,而是姜青芷。
谢玲珑这才惊觉不对劲,好不容易忍了一晚,次日一大早便急匆匆跑来幽莲庭苑问个究竟。
喜竹跟着恍然大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谢玲珑,托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原来您就是那位谢小姨娘,难道少将军没给您派个粗使丫鬟?怎么连发髻都不会梳?一点为妾的样子都没有,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院子里不懂事的婢子呢。”
喜竹虽然性子直,口无遮拦,却也不是没有脑子,要说挤兑人,许是自小在大小姐那练的,还真就没怎么输过。
单是这一句话,就把谢玲珑顶了三个来回。
谢玲珑柳眉一挑,“你才是婢子呢!”
“对呀,我本来就是婢子。”
又把谢玲珑噎得够呛。
她有点恼羞成怒,“一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天生的贱命,社会主义都救不了你。
“我懒得跟你说话,掉了我的身份,姜青芷,你别藏着了,出来我有话问你。”
见谢玲珑又要往屏风后闯,喜竹拽住她胳膊用力往回一扥,“您说的对,谢姨娘可别失了为妾的身份,想和我家小姐说话,您先去门口跪下候着吧。”
正妻为主母,妾的地位比丫鬟也强不了多少,按照规矩,可不是得先跪着么。
不过谢玲珑的脾气,当然是不肯认的。
“都是自家人,玲珑姑娘无需多礼。”屏风后再次传来姜青芷温雅柔和的声音,她适时开口。
“我方才起身,还未梳洗更衣,不便见客,请玲珑姑娘移步东花厅稍候片刻,待我梳妆后便过去。
“喜竹,把从家里带来的上好花茶沏一壶,好好招待玲珑姑娘,不可怠慢。”
姜青芷本在等着杜牧之来接她去给老夫人敬茶,早已经穿戴齐整了。
但正妻主母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岂是谢玲珑说见就能见的。
管她是什么来意,先晾着。
“是,小姐。”
喜竹应了一声,随即朝谢玲珑抬手,“谢姨娘,请吧。”
说完,她又朝香莲瞪过去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滚出去把门看好,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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