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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2页）
而倘若他此刻问沈攸什么是朋友，沈攸根本回答不了他。
沈攸什么都没有，谁对他好，他便记着谁，想亲近对方罢了。
而要以什么身份去维系彼此的情感，也只有朋友这一层身份最合适。
他也曾卑劣地用与他人的关系换取一线生机，也觉着自己在对方心目中什么都不是，可他愿主动上前拉近距离。
只因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而这恰巧是他想要的罢了。
卢招回了房，不多时下人便将他的画本给送回来了。
拿着沉甸甸的画本，他想起了沈攸的话。
那些官员送的都不是沈攸需要的，那他需要什么？
卢招觉着他是在提醒自己，要送也该送他用得着的东西，便就着此事想了一整宿。
最后想通了。
沈攸用得着的便是画本，但不是他手里头这本，而是，两个带把的。
-
沈攸一觉醒来，卢招的厚礼便送到了。
他看着卢招递过来的画本，再瞧封面，那上边赫然写着《王府秘事录之男妃天下》。
沈攸：“……”
卢招见他挪不开眼，心下了然，知道他肯定是喜欢的，果然没有枉费他想了一整晚。
待下人替沈攸接过，卢招便心情很好地道了别。
沈攸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慢走，不送。”
日后有用
看着人走远，沈攸正要叫下人将画本收起来，收到看不见的地方最好。
哪曾想一转头，便见画本到了不知何时醒来的阿福手中，他好奇地翻看了两页，小麦色的脸忽地涨红，见了鬼似的将画本丢开。
沈攸抬手接了。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阿福尴尬地挠手，支支吾吾出声：“卢大人怎么会……送此物给阿九？”
如同握着烫手山芋，沈攸张了张口：“我也不知。”
“想必……想必是以为阿九需要。”
见他羞红了脸，沈攸若有所思，将画本递给了下人，“先放着罢，日后有用。”
一句话叫阿福猛然抬头看了过来。
日后、有用。
阿九是什么意思？
阿九当真好男色？以后要同男子这般？
“怎么了？”沈攸疑惑地眨了眨眼，“我不能收吗？”
“不……不是。”阿福垂下头，小声嘀咕，“阿九要收什么礼我怎么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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