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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谢临渊拿过玉佩举在她面前,转头命令家丁,“把贱婢带上来!”
梨蕊被两个人拖了出来,跪着爬到宋晚宁脚下,用力摇头:“小姐,我没有拿,他们污蔑我......”
宋晚宁心脏一阵抽痛,她伸手摸着梨蕊挂满泪水的脸,安慰道:“我信你,你放心。”
“呵,还真是主仆一心,就是不知道婢子偷窃是否是主子授意的。”
谢临渊将玉佩挂到乔鱼儿的脖子上,转身嘲弄地看向宋晚宁。
“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安个偷窃的罪名,王爷当真是神断。”宋晚宁冷笑道。
“是不是偷的,审了便知。”
谢临渊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举着六尺长的竹板候在一旁。
“小姐,小姐救我......”梨蕊吓得浑身颤抖。
宋晚宁一惊,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受如此大刑!
想都没想便挡在梨蕊身前,大喝一声:“谁敢!”
乔鱼儿扯住谢临渊的衣袖,假意劝道:“王爷不要动怒,玉佩已经回来了,奴婢不愿再生事端,此事便罢了吧。”
谢临渊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受了委屈还如此善良,当真难得。只是今日之事若没有个结果,王妃怕是不服。”
说罢,冰冷的眼神扫向宋晚宁,缓缓开口:“打。”
侍卫高高举起竹板,眼看着就要落在梨蕊的背上。
电光火石间,宋晚宁转身将梨蕊紧紧抱住,替她挡下了结结实实的一杖。
这一杖力道很大,两个人被打得扑在地上。
宋晚宁只觉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从后背袭来,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嗓子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冷汗如瀑般涌出,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王爷,王妃恕罪......”
下手的侍卫反应过来,丢了竹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梨蕊转身抱住脸色煞白的宋晚宁,泣不成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奴婢......”
“你......”谢临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是想伸手,又在半路停住了。
宋晚宁疼到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调息良久才能开口说话:“只是拿到了玉佩,怎么证明是梨蕊偷的?”
她感觉背上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炙热而灼烧,又好似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皮肉。
只说了短短两句话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还不愿停下,咬牙继续说道:“王爷可以去查昨天送东西过来的人,去查今日搜院子的人,什么都没有查,便要打我的人,是何道理?”
她眉头紧锁,额前的丝因冷汗紧紧贴在皮肤上,眼神却倔强、愤怒地盯着谢临渊,不肯服输。
谢临渊呆愣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给不出任何回应。
他从来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宋晚宁,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性子这么倔。
他想着,若刚才她肯服个软,低个头,他不至于命侍卫来行杖刑,顶多是威胁一下,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晚宁说的他当然懂,他当然知道此事有蹊跷。
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冷言冷语,他的理智会荡然无存,只留下唯一一个念头:想让她乖顺一点、听话一点,像以前那样软着身段来求他。
可宋晚宁铁了心要与他斗到底,一丝余地也不留,他没有任何办法。
“谢临渊。”宋晚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别动我的人。”
他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像一片落花般轻飘飘瘫倒在丫鬟怀中,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然而身体动作比脑子快,他还未反应过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乔鱼儿的惊呼在身后响起,他头一回觉得有些烦躁,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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