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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案情真像浮出水面(第1页)

她看着洋洋洒洒的两页纸,在门外呆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喜带着方振宇到了门前。方振宇眼里的郁结藏得那么深,看到她单薄身子坐在那里犹如当年失去那个孩子的冷漠,心疼得只吸气。

“婕儿,回去吧,外面天寒。”

方婕做了太久手脚冰冷僵硬连说话都觉得张不开嘴,方振宇轻轻走到她的身后,触到她冰凉的体温,把她一把拉到了怀里,“怎么也不知道多添件衣服。”

他把她拥在胸膛里抱了起来,跨进方府大门一步一步往邀月阁走去。那一夜方婕的额头见了风,整个人了热,方振宇请了大夫开了新的药方子方婕喝了药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而萧夏俊那边一有消息便派人带到方府之中,自然这些消息都是春喜代传的,方婕生病了被方振宇禁了足,病没有好之前都不能出去。

方晨的案子很快就因现新线索而延缓了判决,随着判决之日的逼近,京城的老百姓每日吃饭开口闭口都是这扑朔迷离的情节,跟说书人讲的那些故事一样,但大部分人都相信那可怜的女子是被方晨杀害的,但方府一手遮天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宫为非作歹包庇罪犯。

就连朝堂上都有些风声,以前同方正男交好的那些官员也绝了往来,朝堂上闭口不然方家的事情。审案的前一天,孙立终于被捕头在某个赌馆抓到了,得到消息后,方婕送了一大口气。

她被方振宇禁足,便传春喜那丫头给萧夏俊带去了话,让他一定要把遗落的过程写下来,让她学习以作参考。

因着这次案子影响极大,萧夏俊又把自己的一世青名都投了进去,他去了几次监牢之中看望方晨,教他如何应对县衙大堂上的种种问话,而孙立的审问也使这个案子有了巨大的突破。

判决的到来使得整个案件都进入了高度机密状态,萧夏俊不再每天让人给她带信,只是吩咐她好好休息,争取能早日解除禁足到县衙来看庭审。

方婕也知道这样的引人注目的案件不常用,萧夏俊与对方状师的争锋相对想必也会很精彩,于是她每日都老实喝药,终于方晨案子堂前前一日,她去求了方振宇。

方振宇见她额头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答应她可以去,但必须换一个身份,不能以方家四小姐的名义出现在县衙上,方婕点头答应。

方晨案件堂审的这一日,方婕换了最平淡无奇的一身仆人衣衫,藏在人群之中旁听。因为之前从萧夏俊的口信中得到一些消息,她多少知道这个案子的走向,看着萧夏俊意气奋的站在公堂之上的模样,知道方晨这一下大概不会出事。

这一次方府之中的几位主子都没有差人前来,毕竟是杀人案,京城之中不少权贵都在观望,方振宇绝对不会出面自黑,方正男和陈华蓉都不在,大约等着案件结束后才会返回帝都,方婕在人群之中看见了方振宇的身边的小斯方小北,方小北特意前来打招呼,方婕看见他一边听里面的对话,便用笔记录下来,应该是代替方振宇出面。

一声升堂之后,孙立与方晨都被带了上来,晴儿已死便只有千金笑的掌柜梁德成代替她上堂,双方状师各自准备好了对簿公堂,方婕耳熏目染了解了很多的事情,沉默地看着事件的展。

方晨在萧夏俊的教育下比之前成熟很多,按照之前他交的说法,他一五一十地交代着事情的经过,说道自己试图找人**晴儿时,现场一片哗然,不过跟杀人比起来,这也算是轻的了。

很快就轮到了萧夏俊的辩驳,孙立原本只是以晴儿相好的男人身份上堂来引起大家对晴儿的同情,谁知随着萧夏俊的步步紧逼,周密而严谨的质问下,整个局势骤然扭转,原本的杀人报复案转变成情杀和入室抢劫案。

孙立的一夜暴富、与晴儿的撕破脸、方晨的两次返回晴儿住处,中间的时间差,加上千金笑当日那几位歌姬的证词,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所有细微的线索都被萧夏俊串起来,还原了当夜的真实情况。

孙立和李心甜原本是同一个小镇的同乡,两人背井离乡来到京城想要做点小生意,但做了好几次生意都已亏本结尾,别人的轻视,晴儿无意识表现出对华美衣衫的渴望使得孙立苦不堪言,最终染上了赌瘾和五石散,他输光了家中所有的银子便去偷,谁知道被人毒打了一顿,晴儿被逼无奈为了替他还债,进入千金笑唱小曲做歌舞伎,谁知孙立变本加厉,几年下来,已经欠下了一屁股的旧账,晴儿想要与他一刀两断又不舍多年感情,二人反复纠缠不清多年。

那一夜,孙立原本在赌场输了钱,赌场的人放话若是明日见不到银子便剁了他的手,于是他去找晴儿借钱,不想正巧碰上了方晨报复她,孙立一路尾随,待那些人走后,他到了黑巷子将晴儿带回了她的住处。

孙立劝说晴儿离开京城另寻出路,在京城苦心经营多年的晴儿自然不肯,两人生争执,争夺之间晴儿的头撞到了桌角上被误杀,孙立慌乱之间卷走了她所有的银子、金银珠宝和金银细软。他找了个偏僻的破庙躲了起来,沉寂了一段时间,见县衙那般子人的目光都在方晨身上,而大家都认为人是方晨报复所杀,于是他又开始大摇大摆地出来赌钱。

只能说这一切都生的太过巧合。方晨后悔担心那群人会把晴儿真的弄死喝醉了酒回到黑巷子时,晴儿已经被人救走了,而当他去晴儿住处时,晴儿已经流血身亡了。至于其中到底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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