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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西方部落风头火势,我们该怎么打!”
听见这话。
一些未来状元的拥趸也纷纷醒了过来,举起手便要向顾意施加群众的压力。
奈何顾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吹了一口气:
“大哥,我就一臭写书的,针砭时弊也是给方向而已,如何带兵打仗那可都是将军们想的东西,我咋知道该怎么打啊?是不是白痴啊?”
白痴啊。
痴啊。
好家伙。
这一拳不仅打在了棉花上。
还史无前例地被人骂成白痴。
“你!咳咳咳咳咳!”
厮这番让从来都平步青云的司马明顿觉喉咙一滞,像是一口气没能下去也上不来,当即猛烈咳嗽起来,弓起背,甚至都半蹲在了地上。
不过顾意也没空去管这么个未来的状元郎会怎么样,只是转过身,冲着宋清河作揖:
“宋公,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好好好。”
摘掉了目无表情的面罩,宋清河就跟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没什么区别,他缓缓站起身,环顾那刚准备骂上顾意几句臭不要脸的观众席,缓缓开口:
“虽说观点略微偏激,但无可否认,双方都有道理,至于该如何处置西域,老夫相信,拍案此事的圣上定会给出一个让天下满意的答案。”
一碗水端得两平。
不过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比试,是那位咳到已经还不上嘴的状元郎落了绝对的下风。
尽管在场很多人都不会承认就是了……
“二哥,如此看来,你拉拢的人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及时抓住了那个准备无声无息退场的林德,林妙菡皮笑肉不笑地将嘲讽悉数奉还。
彼时林德的脸色比吃了马粪还难看,阴沉到极点的他重挥衣袖,当即大步离开了观众席。
“慢走不送!”
只是林妙菡的一记乘胜追击,反而让她这便宜老哥在退场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直接摔出去。
眼瞅那家伙起身冲着门槛就是一顿臭骂,就算林妙菡再怎么抗拒都好,她的脸上终究还是绽放出了难得的笑脸。
顾意呀顾意。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林家大小姐转而望向场上那个纵使穿得破破烂烂,却被宋清河主动拉住的书生,眼神中捎带几分无奈与宠溺地摇了摇头。
……
今晨的论调结束后。
接下来便是历来曲请文会最为注重的文娱环节。
所谓琴棋书画。
当然顾意一个臭写书的,又名臭棋篓子,破锣嗓子,抽象画手,书法大师,是绝对不会参加这其中的任何一环的。
那纯丢脸。
所以顾意一早就溜回到了宁氏客栈去了。
比起陶冶情操,一天一夜都没合眼的他更希望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与此同时。
在宁广镇的某处暗巷。
南宫韵雅盘着手靠在一侧潮湿的墙上,距离其大概五步距离外,一道黑影正以相同的姿态无声站立。
“东西都写好了吗?”
大红衣难得正经一次。
换来的是黑影那分不清男女声的含糊应答。
“务必要将双方之言一字不差地呈上去。”
“好。”
黑影言简意赅地回答道,紧接着便迅消失在拐角位置。
至于南宫韵雅,手上翻花的她不知道又从哪里拎来一坛子酒,咕噜咕噜往嘴巴里灌了两口: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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