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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雪不止從哪裡立馬掏出了一件大氅,給楚懷玉披在身上,對車夫道:「麻煩快著些。」
怕宛白一個人照顧不周,老管家還特意將她也遣來楚府,沒想到楚懷玉還是染上了風寒。
心底立馬鑽上一股愧疚之意。
楚懷玉瞧見覺得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手:「是楚府不讓人省心,又不怨你。得了,我眯一會兒。」
隨後她後仰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披著大氅,誰知道到了國公府的時候,那種不適的感覺愈發嚴重。
半雪下了馬即刻去找太醫,楚懷玉則一進溫春院便一頭栽在美人榻上,扯過一條帕子堵住自己的清鼻涕。
「夫人,先將這碗薑湯喝了吧。」宛白端著碗喚道。
楚懷玉不會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撐起身子將薑湯喝下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
前世她的身子身經百戰,可謂銅牆鐵壁,什麼病痛都沒有,沒想到時隔多年又吃到了病痛的滋味。
趁著太醫沒來,楚懷玉趴在榻上,讓宛白將之前交待過的丫鬟找來。
「這兩日國公府可有發生了什麼事?一一稟告於我。」
楚懷玉覺得自己真是太敬業了,等劭國公爺回來,一定要好好補償她,她才能原諒自己頭昏腦漲還沒完沒了地惦念國公府。
她出府前特意叮囑宛白找人留意著國公府的風吹草動,眼前這個丫鬟看著伶俐,看著頗有幾分宛白的影子。
「一切如常,倒是沒什麼大事……」小丫鬟眨眨眼,「就是三小姐出府了兩趟,很遲才回來。」
楚懷玉閉了閉眼,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這時,半雪將太醫請如溫春院,那太醫神色焦急,放下自己的藥箱,忙不迭地給楚懷玉把脈。
仔細確認了半晌,他才捋了捋鬍子道:「夫人染的就是普通的風寒,只是夫人本身就身子弱,還是要悉心調養幾日,莫要操勞。」
楚懷玉頷,合上眼睛,覺得自己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那便勞煩太醫開個藥方吧。」
太醫執筆在宣紙上寫下幾行字,隨後又與半雪叮囑幾句,這才走了。
「那個月行這幾日在府里沒有?」楚懷玉倏爾問道。
小丫鬟站在一側,回憶了一下,道:「不曾見過。」
楚懷玉複合上眼,擺了擺手將人遣退。
所以說,她想要跟他說上幾句話,便只能等他有空?憑什麼?
楚懷玉心有不忿,「宛白,你去找老管家,就說我有事要找月行,讓他把人給我找出來。」
心中有怨,語氣也染上淡淡的怨氣,宛白忍不住多看了楚懷玉幾眼,隨後連忙去找老管家。
不得不說老管家是國公府的耳朵和眼睛,不過兩個時辰,顧雲廷便回到了溫春院,看樣子還是匆忙趕回來的。
她早已將兩個丫鬟遣退,顧雲廷無須避諱,素著一張俊臉便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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