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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紧咬着嘴唇,无声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好难受。
潮水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不断地涌入她的耳朵,然后慢慢地蔓延开来,覆盖了脖子,下巴,嘴唇,直到整个头顶都被那冰冷的海水所包围。
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要窒息了。
潮水退去,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座空坟。
“林晚!”一声清晰的吶喊将林晚的涣散的思绪回笼。
映入眼帘的是一凡充满关切的脸,此刻她也顾不上什么“边界感”,双手搭在林晚的双肩,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啊……
林晚深吸t一口气,试图极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缓缓问道:“一凡老师,或许你认不认识谢芃芃?”
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一凡惊恐地后退了两步,直到她的小腿撞上了在分享会时坐的那把椅子。脚下一个趔趄,她狼狈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perlie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头紧锁,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谨慎地打量着林晚,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你究竟是谁?”
林晚她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那个孩子你究竟有没有确认过,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凡的身体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她试图站起来,但双腿无力,又软趴趴地坐了下去。她的嘴唇翕动着,眼圈已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究竟是……你姓林……难道……”
林晚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我从前的父亲叫,林建刚。”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流了下来,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当perlie听到“林建刚”这三个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她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转过头去看着陆年之。
陆年之沉默地点了点头。
perlie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林晚,你今年多大?”一凡的声音已经溃不成声。
“二十五,林建刚说我是四月出生的。”
一凡想起身,却最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凡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仿佛想要阻止自己的泪水流出,但泪水还是从她的指缝间涌出。
她就这样跪在地上,任由自己裙子在带着尘土的地面上擦拭,洁白的连衣裙沾染上了灰色的污渍。她的身体弯曲着,整个身体都在哭泣中颤抖,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号啕大哭。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perlie一跳,她连忙过去跟着单膝跪在地上,企图掰开一凡的手,慌乱的安慰道:“一凡你该高兴才是,你的孩子还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你们母女团聚了。一凡你站起来去抱抱你的孩子啊——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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