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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还是把她扯到了膝盖上,谭溪月怕他真的要不管不顾地胡来,忙搂上他的脖子问,“你不走了吗?”
她想了想,又认真解释道,“我那天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就是梨子掉了,我捡梨子来着。”
陆峥亲亲她的唇角,又攥上她的手,每一笔都写得很重,【我没有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谭溪月一愣,她看着他眼神里的凌厉和冷漠,心头一点点地涌上针扎似的疼,她环住他的肩膀,抱紧他。
这样一个无声的拥抱,足以胜过所有,陆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故意逗她,【觉得我可怜】
谭溪月有些急,“才不是。”
她又抱紧了他一些,抵到他耳边,慢慢开口,轻声道,“你现在……有我了呀,我就是你的家人。”
陆峥怔了半晌,他退一下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俯下身想看她的眼睛。
谭溪月死死埋在他肩膀上,不肯让他看,只小声提醒他,“我快迟到了,你今天要是让我迟到了,你可马上就失去我这个家人了。”
陆峥唇角慢慢牵出笑,他大力揉了揉她的头发。
谭溪月又羞又恼,她晃着他的脖子再一次重申迟到的重要性,“迟到了是要扣钱的。”
迟到是肯定不能让她迟到的,陆峥托起她的腰,将她直接抱到洗澡间。
谭溪月要推他出去,想到什么,手又停住,她看他,有些犹豫,“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你的病例复印或者拍照一份给我,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樊晓晓,她在国外读书,我可以写信给她看看。”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或者找一个他们两个都合适的时间,去一趟首都的那些大医院,她爹说过,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情况下,多试几条路总没错,这条不行还有另一条,说不准就能摸到那条正确的道儿。
她认真地看着他,眼里似汪着一抹清泉,干净又澄澈,陆峥眸光微动,捧起她的脸弯下腰,谭溪月眼神轻顿,仰头迎上他的呼吸,但也只让他亲了一下,他要探息深入时,谭溪月将他推出了门外,又咣当一声紧紧关上了门。
陆峥屈指缓缓地蹭着唇上的温热,唇角上扬的弧度加深。
谭溪月额头抵到墙上,轻轻磕了磕,她可能是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消下去,不然为什么她的头还是晕乎乎的,像是在云朵里踩高跷,她用凉水洗了把脸,才觉得多少清醒了些。
也多亏他开车技术好,将路上的时间缩短了一半,八点五十七到的厂子门口,谭溪月连话都没跟他说一句,解开安全带推门就下了车,要不是出门前被他还耽误了会儿,时间还能再富裕些,她感觉她的嘴唇肯定都肿了。
她决定了,这肉还是不能天天吃,吃素的那几天,她早晨的时间可都很充裕,所以,以后一个星期最多吃一顿肉,最好是周五那晚,这样她周六早晨还能睡个懒觉,不用这么着急忙慌地赶时间。
谭溪月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抬眼,看到了一左一右同样匆匆骑车而来的春玲和朱翠翠,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地都笑开,看来放假后的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有点儿犯懒。
进到厂子里就没那么急了,朱翠翠把胳膊搭到谭溪月的肩上,上气接不住下气,“哎呀,妈呀,可骑死我了,我刚才一口气差点儿没倒上来,这上个班能要我半条命。”
春玲也是喘不过气来,她把胳膊搭在谭溪月的另一个肩上,忍不住捏了捏她那白里透着粉的小脸蛋儿,打趣道,“这种时候还是有个男人好,车送车接,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你看这皮肤嫩得,我感觉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谭溪月横她一眼,“你掐掐你自己,也能掐出来,还能掐出来更多。”
春玲看似幽怨地叹一口气,“那可不一样,有人滋润跟没人滋润,这气色明显都不一样,我也得在这个冬天到之前找个男人,没准还能省下护脸霜的钱。”
朱翠翠嘿嘿地笑得暧昧。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说话就没个荤素的顾忌,谭溪月直接截住她们的话,说到正事儿上,“我嫂子的店开业时间定下来了,就在这周六。”
春玲立刻高兴道,“我可以带着我娘和我妹一块儿过去看看,那天她俩应该都没事儿。”
朱翠翠更是高兴,“好好,终于是定下来了,我都盼了好久了,今天下班我就去跟我那帮好姐妹儿说,她们还正想买秋冬的衣服呢,到时候我们一大早就过去,不然好看的全被人挑走了。”
朱翠翠这说的不是客套话,她是真盼这天盼了好久。
那天她们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朱翠翠看到春玲戴着的丝巾,觉得很漂亮,就问她是在哪儿买的,她也要去买,结果没过两天,溪月姐就给她也带来了一条丝巾和一条围巾,上面都绣着一颗翠柳,她是三月底的生日,正值柳树抽枝发芽,所以她娘给她起名叫翠翠。
这样贴心又细心的礼物,从小到大她都没收到过几次,现在嫂子的店要开业,她必须得把人气给嫂子弄起来,要不都对不起嫂子那一针一线绣出的翠柳。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说得热闹,没注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在偷听他们说话的钱淑芬。
自从定下开业时间来,沈雅萍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了,她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一会儿是她的店已经开业一个月了,一单都还没卖不出,连个上门来的客人都没有,一会儿是衣服卖出去是卖出去了,但好多人来退货,都要把她那新做的门给挤坏了,她在梦里急得都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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