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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我外公外婆家就睡懒觉”。
司徒璞把头埋进她的胸口,伸手环住她的腰,“你不在,我睡不着”。
“哟,撒娇呢。”色靓捏捏他的屁股,“快起来吃早餐了”。
“还没亲呢。”说完就凑近她的嘴巴,密密实实的吻,“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爱。”色靓笑着躲,“没刷牙呢”。
“反了你了,敢嫌我。”舌头满满堵了她一嘴,直到房门被人敲响才松开。
姥姥亲自下厨做的早餐肯定味道鲜美无比,色靓就着酱菜吃下第二碗粥的时候,姥爷已经给司徒璞看完面相开始看手相了,司徒璞俯在色靓耳边悄悄问:“姥爷是神棍吗”?
色靓瞪他一眼,“你姥爷才是神棍呢,你们全家都是神棍”。
姥姥耳尖的听到,笑着打趣老伴儿,“他是跳大神儿的,……我说,你消停点儿,拉着孩子的手让他怎么吃饭啊”。
司徒璞得空吃饭,色靓转过头笑嘻嘻的开口,“姥爷,那你给他算算有没有牢狱之灾”。
老人家神神秘秘说,“从手相上看有牢狱之灾,但是没有坐牢的命”。
司徒璞心里暗叹,这老头真会打蛇棍上。
章家二老住够了楼房,退休后就来到这里买了一片地盖了几间大房子,还开了鱼塘菜地。司徒璞和色靓在这里呆了一天,领着小弟小妹做笼套鸟、刨冰捞鱼,一整副回归自然的嘴脸。临走时色靓塞给姥姥五百块钱,这也是章家的规矩,工作后的小辈孝敬老人家的心意,平时忙见面少,旦有机会色靓从不会落。
姥姥倒是收了钱,却满满塞了一车的好东西让色靓带回去,价值远远超过五百块,说到底两老也不差那几个钱,不愿意拂了小辈的心意而已。
要说最中意司徒璞的就属自家姥姥了,一直拉着他的手说话,说他不花哨、嘴不巧,眼睛黑白分明,这种人实在,值得交托。色靓想让他们跟着回d市住一阵子,姥爷赶紧摆手,“不了不了,你们回去吧,我这小院子收拾的多好,舍不得走”。二老都是退休干部,一辈子辛苦下来总算清静几日,色靓也不敢强求,告别完带着司徒璞回d市。
回程的路况很好,色靓开车,司徒璞哼小调给她祝兴,五音不全,色靓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嘲笑他。
把带回来的东西送回父母家又吃了饭之后,两个人回到家,司徒璞一进门就躺在床上喊累,一会儿支使她帮他脱衣服,一会儿支使她倒水的,色靓也不恼,笑嘻嘻的纵容他变相的撒娇。他喊累却不忘折腾,结束后色靓累的翻过身想睡,司徒璞却精神奕奕把玩她的头发,嚷嚷着卧室太小放不开手脚。
两人住的是司徒璞的宿舍,小四十坪的单间确实有点儿小,色靓有自己的房子两人搬过去住倒是合适,但是她有点儿别扭,想到这里色靓翻过身跟司徒璞商量,“哎,把我那套房子卖了吧,然后换一套新的”。
司徒璞看着她,清清浅浅的笑容尽失,怀疑的是她不愿意让他进入她曾经和另一个人呆过的空间,自以为聪明的扭转她的善意。
“睡吧,房子的事儿不用你管。”说完自己转过身睡不再开口。
这一夜他没有环着她,她睡的不安稳。
年底工作量奇大,色靓一如继往的管着二组的内勤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忽略了司徒璞渐渐阴下的脸。这天色靓结完帐回到队里正喝着热水,迟峰一阵风进来扔给她一封信,说是司徒璞的,又一阵风走了,色靓嗤笑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信,又不是情书。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自动自觉的一僵,拎起信来看,粉红色的信封封的严严实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粉红色?说不准还真是情书呢。
下班之前司徒璞还没有回来,色靓很没气质的拆开信,一边拆一边嘟嚷要真是情书看晚上怎么收拾他。拆开信封一张雪白的硬纸飘出来,犹犹豫豫的想着看完后还是原封不动放回去的好,没想到,信纸一打开,雪白的纸片上只有暗红干涸几大滴血,她惊的一把扔开。
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色靓心里狂跳不已,又捡回来细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七滴血。色靓揉揉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这是肯定的,地址没有错,收信人也没有错,落款什么都没有,这说明信并不是邮寄过来的,而是对方亲自送过来的。色靓喝了几大口热水也没有能压住颤抖的手指。
打电话给司徒璞,不接,又打电话问迟峰,迟峰只说在警卫那里拿到的。
色靓心神不宁,一直到半夜司徒璞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来,打开门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司徒璞问,她显少有撒娇的时候,他揉她的发,心里柔软一身疲惫尽失。
“阿璞,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上面滴了几滴血,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璞身体一僵,接过信来坐在沙发上细看,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阿璞,你好好想想,最近惹到什么人了”?
“没事,小孩子把戏。”一瞬而已,司徒璞换上一张笑脸,仿佛刚刚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人不是他,“前几天抓了几个打群架的小孩子,我手没轻重打了几下,不用怕”。
“真的吗?”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没骗我吧”?
“我骗过你吗?”司徒璞反问她,“快去给我下碗面条,饿死了”。
鉴于他从前从没有骗过她的良好记录,色靓就算再怀疑看他一脸疲惫也没再问下去,却怎么也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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