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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受伤了,他撑不了多久。我们不能走,我们要救他。”穆清的脑海中,全是萧辙舍身救她的场景。她心中酸涩,死死的拉着锦瑟说道。
“我们怎么救他啊?我们三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锦瑟说道。
“是啊是啊,穆清姐姐你别着急,不如我们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村庄,再找人来帮忙啊。”
就在这危机存亡之时,突然有几个身着玄色铠甲的男子走了过来。那几人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末将卓战夏,特奉陛下之命,前来接公主回京。”
急中生智
眼前的男子身形魁梧,年过而立,黝黑的肌肤,面上带着几分刚毅之色。
穆清微微一愣,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之中缓过神来。她轻舒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问道:“你说你是陛下派来的,可有证据?”
卓战夏闻言,从腰间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御”字。“末将真的是陛下派来的,有御赐令牌为证,特来迎公主回宫。”
穆清见到令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卓将军快快请起。我们刚过大梁的边境,便遇上了山贼。御史大人与那山贼搏斗受了伤,还请卓将军派人前去营救。”
卓战夏闻言,朝身后的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俯身行了一礼,便朝萧辙那边去了。谁知那二人刚找到萧辙,便与山贼联手,想置萧辙于死地。
萧辙身上带伤,体力渐渐不支,无奈山贼人数众多,他带的人如今也只剩下白子佩了。就在他正欲脱身之时,只见两个身着铁骑营铠甲的人朝他冲了过来。他这才明白过来,那些人根本就是不劫财的山贼,而是朝中有人,想要他的命。
“主子,我拖住他们,你快走。”白子佩奋力迎战,脸上的血迹未干。他眼中带着愤怒,高声对萧辙喊道。
就在白子佩说话之时,有山贼从后面举剑,眼看那长剑就要穿破白子佩的胸口。萧辙一个翻身,将那山贼踹倒,长剑一横,在那山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要走一起走。”萧辙定定的看了白子佩一眼,继而从身边的马车上拿出一盒花粉洒向空中。一时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萧辙拉着白子佩,一路向北而逃。
“主子,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山贼。你看到没,后来有两个铁骑营的人加了进来,招招致命,他们是想要主子的命。”白子佩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他的脸上,还挂着清澈的水珠。
“这天底下想要我萧辙命的,除了二皇兄,还能有谁?”萧辙蹲在溪边,用水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洗去。
“二皇子灭了代家满门。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他这么做分明是想对主子不利。”白子佩双眉轻蹙,愤愤地说道。
“二皇兄杀伐果断,稳中有狠。他刚刚登基,势必要铲除对他不利的人。如今我最关心的,是母后的情况。”萧辙淡淡的说道。
白子佩撕下衣袍的一角,绑在萧辙的伤口处,“主子,您受伤了。前面就是伯阳城了,不如我们去找伯阳城的太守元珩,也好让他护送我们回京。”
萧辙面色苍白,眼底带着一股坚毅,“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卓战夏来了,看来穆清公主已经安全了。”
“只是,如此一来,陛下就会知道元珩是我们的人了,那他的命,怕是……”白子佩担忧的说道。
萧辙眼中沉稳,似是已经打算好了一切。“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先保住元珩的命再说。”
伯阳城门前,秋风卷地,墨色的黑云停在城门的上空。天色渐暗,分不出是什么时刻。城门前,身穿铁骑营铠甲的士兵,将城门团团围住,对往来的人严加盘查,那盛气凌人的姿态不由得令人紧张,往来的百姓低着头,脚步匆匆,面上带着几分胆怯,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殿下,卓战夏的人先我们一步,几个城门都有铁骑营的人把守,我们怎么进去啊?”白子佩眉头紧锁,轻声对萧辙说道。
萧辙双眉轻蹙,眼中沉稳,不见半分胆怯慌张之色。他轻轻的按着自己肩上的伤口,瞥了一眼大树下坐着的几个乞丐,淡淡的说道:“我有办法。”说着,便朝着那几个乞丐走去。
那几个乞丐见他们二人走过去,急忙起身将他俩团团围住。“两位公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赏我们点饭前吧。”
萧辙示意白子佩掏出一锭银子,又对那些乞丐说道:“我用这锭银子,换你们身上的衣服。”
那几个乞丐听完皆是一愣,没想到还能遇上这种好事,便沾沾自喜的脱下衣服递给萧辙。“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萧辙与白子佩换上乞丐的衣服,又弄了些泥土画在脸上。他们跟在进城的几个乞丐后面,这才得以混进城去。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眼看快到了锁城门的时辰。卓战夏站在城门边上,冷着脸对手下的士兵问道:“一群废物,这都一天了,连五殿下的影子都没见着,本将军要你们有何用?”说罢,一脚踢在一个士兵的胸口。
左长青见状,吓得一哆嗦。他急忙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说道:“卓将军,那五殿下实在是太狡诈了,说不定他早就跑远了,根本就没来伯阳城呢。”
卓战夏冷声道:“五殿下受了伤,他还能跑到哪去?这次若是让他跑了,我们拿什么给陛下交差?”
左长青跪在地上,眼中十分惶恐,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底下的士兵皆是面面相觑,心惊胆战。
太守府中,元珩正坐在椅子上品茶。只见他眉目俊逸,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潇洒,指尖微白,好似沾染着非同一般的风流韵致。一袭水绿色的衣袍,腰祥云缀纹大带,上系一枚羊脂玉,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秋日的清风一般,潇洒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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