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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盛泽打了架,他有妈,她没有,他妈把她骂成落水狗。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她也想有个妈。
说她没爹娘教养,是她不想有爹娘教养吗,她也想的……
沈鲜鲜眼睛涩涩的,声音带上了点哭腔,“如果我说是他先要伤害我的,你信吗?”
李逍垂目看她,未有分毫质疑:“我信。”
李逍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修长冷白的手指帮她整了整乱掉打结的头发,声音有点温柔,“回家吧,剩下的事跟你没关系。”
说罢,李逍转身朝病房走去。
沈鲜鲜站在原地,看着李逍伟岸的背影,感动得几乎落泪。
妈妈,恍惚中看见我妈妈了……
……
这件事闹得比她想象中大,不但盛泽妈跟她没完,也惊动了盛泽爹。
他们结婚之前,盛泽爹百般促成这一桩婚事,他们结婚之后,她见他的时候反倒少了许多。这一回发生了这样的事,盛泽爹难得屈尊降贵地召见了她一回。
老爷子跟她约谈了一回,见到她还是那副温和慈爱的模样,话里话外是暗示,是开导,更是警告。
沈鲜鲜原以为,老爷子素日里并不会太关注小辈们的私生活,而今这样聊了一次,她发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盛泽跟她“结婚”后,真爱一个接着一个他知道,恋爱谈了一段又一段他知道,经常不回家他知道,盛泽对她没什么感情他也知道……
对此,老爷子安慰她的话术是,无论他在外面怎么混账,盛家只认她一个儿媳。
以及,男人年轻的时候都不定性,长大就好了,她要多担待。
话里话外透着“哪个男人不这样”的无所谓,以及对她不顾全大局的指责。
沈鲜鲜一句都没有反驳,只看着那张苍老的脸,脑子里闪过几个字——“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鲜鲜从盛家老宅走出来,一种几乎难以忍受的厌恶和排斥,让她有些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些反胃。
她站在路边,半晌,拨了个电话过去。
“柳筝楠,如果……如果我说我打算离个婚,你会骂我吗?”
对面愣了下,“我骂你干什么?赶紧离,赶快离,现在,立刻,马上……”
沈鲜鲜心满意足挂了电话,打了车直奔医院。
这一出荒唐戏码,也许是时候该结束了。
“那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沈鲜鲜坐在病床边上,便听盛泽说了这么一句。
沈鲜鲜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他腿上,“算了,原谅你了,反正我也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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