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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仪一脸愤怒,“混账,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大青白日行荒唐之事,玷污御赐公主府!”
“来人,把门给我踹开!”
小厮领命,咣当一声将门撞了开。
妇人们虽面红羞臊,但这种热闹还是忍不住偷眼窥探,好奇是否如自己猜测。
大门敞开,明亮的房间内地上一对男女不着寸缕,两人疯狂翻云覆雨。
“天哪这是什么人!”
房外女子惊叫声四起,纷纷捂着脸背过身。
“怎么会这样,竟大白日做这等污秽事!”
“伤风败俗啊!”
地上男子一激灵,惊醒般猛地推开身上女人,遮着脸慌乱地寻衣物避体。
嘉仪侧身捂着眼,怒斥道:“你们混账,竟然在此淫乱,将我府里清名置于何地!”
一行贵妇纷纷躲在门两侧,愕然羞愤之余却也纳闷儿:
方才在外听到异响,既猜到内情,作为女主人就该先遣散宾客再行处置,而不是亲自捉奸将丑事做实给众人看。
感概这嘉仪公主真是个暴脾气。
喧闹声引得越来越多人朝这边来,房门大敞,刻意忽视外头人群,嘉仪遮着眼又愤又怨的继续训斥。
围观人越来越多,场面越闹越大。
外头人一边看热闹一边替嘉仪着急:好歹关上门打狗,还不嫌场面难看?
嘉仪哪里舍得关门,还没让众人看清男女是谁呢。
另一边的孟蝶听到动静儿知道时机到了,也朝这边走来。
经过西面走廊时就见太子气定神闲从厢房出来。
见到这人孟蝶似被雷击中,惊愣在原地,直到太子走到她跟前女人才回过神。
“殿,殿下,您……您怎么在这儿?”
祈晏面露无辜,“否则我应该在哪儿?”
浑身汗毛直立,孟蝶慌的声音都颤抖,努力强装着镇定。
“哦,是,是刚才……在席上听说殿下身子不适,去……东边客房休息了。”
“这个呀。”
无视女人的惊慌,祈晏轻松道:“原是去了东面客房,可刚去没多久姑母差人让我移至这边,这边远离宴席,更清净些。”
孟蝶脑子乱了,一股凉意从脚底钻上涌至头顶,前所未有的凌乱恐惧。
不远处喧闹声传来,祈晏好奇地朝那边眺望,“出什么事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人影飞速窜过,就见孟蝶跌跌撞撞朝那边去,惊慌失措的人还险些摔倒。
祈晏冷哼一声,拍了拍衣袖,逛园子似的朝人群聚集处走去。
东边客房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人们探着脑袋叽叽喳喳议论不停。
孟蝶出现后人们目光从屋里移到她身上,看她的眼神嘲讽又不屑。
女人牙关打颤,感觉天要塌了。
跻身进房,就见堂中跪着个男子,衣衫胡乱地披在身上,嘉仪脸色苍白,一副不知所措,婆子小厮们冷眼盯着地上女子。
温绮月瘫坐在地,背靠着软榻,身上只盖了件薄被,整个人昏昏沉沉,迷醉不醒。
孟蝶心一惊,扑到女儿身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人严严实实裹住。
“月儿!”
温绮月没有反应,白皙的脸上一层粉红,眼神迷离虚晃,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嘤咛。
“月儿你清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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