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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瑾冷眼看他,从西装口袋里从容地掏出一条丝绸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背。
然后又掏出了一包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慢悠悠的走到少年的面前。
他步态悠然,丝毫没有打人者的自觉。
一步一步,和白眠面对面,近的几乎能触碰到对方的呼吸。
白眠看着他,面色仍然波澜不惊,也根本没有反击的打算。
江斯瑾垂头,狭长的眼睛凉凉的看着那红肿的嘴角。
然后掏出纸巾来轻轻碰了上去,声音轻缓,“这走路啊,就要小心一点,磕着碰着多痛啊。”
那语气仔细听,便能轻易的听出来嘲讽。
白眠没有动,就这样看着江斯瑾打了自己后又轻柔不已的给自己擦拭嘴角的鲜血。
那眼神从一而终,始终凉薄。
江斯瑾擦完后抬眸看了一眼,那毫无生机的桃花眼让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动物的影子。
是蛇。
这个比他小的少年像极了一条危险的蛇。
但那又怎样?
见江斯瑾擦完后不动,还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白眠往后退开一步,直抵墙角。
“还有事吗?”
江斯瑾笑眯眯的看他,“没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报警了。”
这一拳抵消,他就当作没看见。
白眠闻言便转了身,一眼都没有看江斯谨。
看着那笔挺又稚嫩的背影,江斯瑾嘴角轻轻扬起,狭长的眼在灯光的掩映下,居然看上去和刚刚的少年差不多。
也是十足的凉薄。
“有意思,哪里来的男孩,阿月的,还是宋执的?”
他喃喃自语,正思考着,身后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道声音。
“他走了?不是说要报警抓他吗?!”
程菲蹒跚着扶着墙赶来,看到的便是少年离去的背影。
虚弱的脸也在此时变得狰狞起来,“他绑了我整整一天一夜!”
“哦,然后呢?”
江斯瑾漫不经心的转过了身,表情看上去很是无所谓。
这让程菲心中气愤不已。
“我好歹是你的合作者,帮忙报个警都不行吗?”
江斯瑾却笑着将手中的帕子折了起来,语气很是散漫,“他可比你有趣多了,让那条蛇满世界乱爬,比看着他被抓进动物园有意思。”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程菲心中恶寒,却又不敢惹恼江斯瑾,只能将这怒火和不甘自己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没再说话,也没敢表示什么。
随后便扶着墙一路进了厨房,开始烧东西。
江斯瑾见她去做饭,便走到厨房门口停了下来,“放视频的u盘呢?”
程菲头也不回,“给那个绑我的人了。”
江斯瑾挑眉,“你现在放出去对白庭月来说一样有影响,你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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