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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就自由了!
心上的结解开了,沈云崖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苍暮跟在沈云崖身后看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园子,随即就进了自己弄玉轩的隐房,他面对隔壁暗室站在那厚厚的毛毡前面。
只要,只要对面有一点的动静,他就掀开毛毡去抱住那个人。
他做的不对,他可以跪下道歉。
哥哥可以打可以骂。
只要哥哥还要他。
他就这样手持棋盒,站在黑暗中等了整整一夜,直到晨曦熹微的光芒从旁边天窗透过来。
苍暮走出隐房,满目红色的血丝。
.
沈云崖打定了主意,做个王府的透明人。
这两日他赖在插花阁一步不出,也不准旁人进来,到点吃饭到点睡觉,日子过的悠哉悠哉。
园子够大,足够他四处溜达。
沈云崖每每溜达半天,都要感叹一句果然是封建腐败社会,给自己建个睡觉的园子,有山有湖的,太奢靡了!
他就当借机熟悉环境了,每天爬爬山,跑跑步,累了就随处找个草地找个石凳美美地睡上一觉。
空气是清新的,水是甜的,哪哪都舒坦!
这日晌午,他正躺在草地上叼着个狗尾巴草,翘着个腿晒太阳,插花阁的大丫鬟落荷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离得老远就喊“殿下殿下,出事了,您快起来!”
沈云崖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雪青娘子受了惊吓,肚子突然疼起来,稳婆已经过去了,高总管让我来喊您过去!”
沈云崖虽然觉得这会应该喊的是南楼过去,但是这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雪青肚子里的,是离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怎么说,自己还是应该过去做个样子摆个态度的。
于是一路跟着落荷匆匆出了插花阁。
南楼就站在门口。
沈云崖一见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现在还站在这儿?”
他原意是你孩子快出生了,你不是应该在产房门口蹲着吗?
这明显男德班没毕业的!
但是眼见南楼眉头跳了一下,反应过来有些话在外面不能乱说,赶紧闭了嘴。
南楼这几天被禁止进入插花阁,天天在门口乱晃,遇见苍暮也是冷着个脸,正一肚子怨言呢。
听见这话以为沈云崖还在嫌他站门口碍眼,气呼呼地跟在沈云崖脚后,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这话听在沈云崖耳朵里,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
沈云崖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绿帽子都泛光了,小三还天天来他这正主面前舞!
他还得兴高采烈地给人家养孩子!
他才是男德班高居榜第一名毕业的那个吧!
到了产房门口,里面雪青哭闹的声音听得人心慌,高总管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离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生怕有什么闪失。
见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变成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沈云崖到底也开始紧张起来。
院子里还跪着一个小丫鬟,在六神无主的哭。
沈云崖想起之前落荷说雪青是受了惊吓才突然肚子疼的。
按理说离他生辰也没多久了,按时间算,雪青这也不能算早产,但是总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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