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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有事吗?”聂毅打着哈欠。
段寒江没觉得打扰人,但嘴上不好意思地假客气,“打扰你睡觉了。”
“我没睡,有事?”
“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聂毅的声音明显精神起来。
段寒江考虑了一下说法,然后开口,“如果凶手杀人之后,不能离开现场太远,他会把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藏在什么地方?前提是现场周围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了,凶手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
这个问题指向已经很明显了,聂毅不用猜也知道段寒江指的是哪个案子,但他没有拆穿,直接回答段寒江的问题,“你能不能先说说你认为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是哪些地方?”
“一般能藏东西的不就那些地方?”段寒江觉得不太理解聂毅的思路,说到藏东西正常人想到的不就是箱子柜子角落天花板下水道之类的?他们检查的绝对够仔细了。
话筒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接着是聂毅的声音,“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藏在一般人说藏东西就会想到的地方,因为这样总是会被找到的。”
“那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是哪里?”段寒江接道。
“大概是能看到,但是想不到的地方。”
“别跟我玩猜『迷』!直说。”
“我又不是凶手,又没跟你们去到处找过,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藏在活物身上。”
段寒江的眉头狠狠跳了两下,没法理解这个活物。
聂毅继续说“反过来想,要藏东西肯定就是不能带在身上,找东西的人肯定会这么想,所以反倒会忽略。”
“你是说凶手把证据带在身上?”
“没有,如果遇到盘查立即就会被现,就算不在凶手自己身上,其它人除非同伙,不然现了肯定有说出来的可能。”
“废话!那还有谁?难道是——警察?”
段寒江立即背心一凉,这个可能大概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可能。
然而聂毅笑出了声,“段寒江,你这么不相信你们警察吗?”
“什么意思?”段寒江直觉聂毅这句话意有所指。
聂毅认真回答,“可是我相信,因为警察是许多人最后的希望。”
对话蓦然僵住,段寒江思考起聂毅这句话,仿佛他能听懂,又仿佛完全不懂,等他想再问时,聂毅突然开口。
“在现场附近有没有狗之类的动物。”
“什么?”
“或者说猫,但我觉得是狗,因为猫的体型太小。”
“什么猫狗?”
聂毅顿了一下,回道“凶手藏证据的地方。”
“狗身上怎么藏,又没穿衣——”
段寒江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想起车库里那只保安大爷说不知被喂了什么东西的狗,他骂了一句,“我『操』!”
接着,他没给和聂毅的通话结个尾,直接挂断,回头对周愚和另外几人说“别吃了,去车库,找那条保安养的狗。”
到了昨天见到狗的地方,只有地上残留碰上几滴血迹,没见着狗。段寒江立即去找宾馆的负责人,找到了保安大爷的电话,一问,结果是狗今天早上不行了,大爷带回去已经找地方给埋了。
接着,段寒江又风风火火地带人去找保安大爷,把狗的尸体挖出来。
他们把狗的尸体刨出来后,保安大爷抹了一把老泪问道“是不是有人害死了我的狗?我就觉得它死得奇怪!谁这么狠心?”
段寒江对周愚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保安大爷解释,这头他和另外几人带狗赶回了局里。
一个小时之后,张矩然摘下手套,抬眼望向对面站了半小时的段寒江,“我从业七八年,这还是第一次给狗做尸检。”
“别给业务能力不行找借口!”段寒江回答。
张矩然指着从狗肚子里取出来的一袋子东西,说道“这还用得着检?往你肚子里硬塞这么大坨东西,你也活不长!”
“还有吗?”段寒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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