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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兮没再追问下去,因为已经有了答案,这些都是周燕焜为她默默做的。
她现在情绪很复杂,但她也能理得清,她清楚她对周燕焜更多的是感动,被他默默照顾守护的感动。
沈愿兮轻道“周”
她想说谢谢他,然而她只开口了一个字,眼睛就突然睁大。
她看到周燕焜流了鼻血
同时周燕焜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左鼻子里向下流,他下意识仰头。
“别仰头,低头,”沈愿兮已经快步走来,扯着桌上纸巾就去擦他鼻子,“低头,小焜。”
听到熟悉的“小焜”二字,周燕焜停住,失神地看她。
沈愿兮只觉着急,小时候经常流鼻血是正常的,怎么这么大了他还流鼻血啊。
而且他鼻血流的很多,不是几滴,很快就将纸巾渗透,红血染到了沈愿兮手指上,沈愿兮赶紧又换纸巾堵,但是堵不住似的。
沈愿兮看着他鼻子着急问“你之前不流鼻血的啊,怎么突然流鼻血了,前些天也流鼻血了吗”
没得到周燕焜回答,沈愿兮皱眉抬头看他。
周燕焜定睛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的望她很深。
沈愿兮急了,打他肩膀“别看了,我问你呢”
周燕焜回神,在她打他肩膀的那一瞬间,就好像两人之间回到从前,他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了下去。
“没有,”周燕焜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好几年没流鼻血了。”
周燕焜小时候很容易流鼻血,周妈妈带他做过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只是小朋友鼻粘膜薄,加上干燥,就容易流鼻血。
他那时候嘴甜,流个鼻血,都要和沈薇梨说,流鼻血是他想她想的。
可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再流鼻血就不对劲了,尤其周燕焜又较之前瘦了很多,沈愿兮唯恐周燕焜是身体出了问题,焦急地迭声问“那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头晕头疼”
周燕焜高,沈愿兮得仰头看周燕焜,累她脖子,按他肩膀“你先坐下。”
周燕焜乖乖坐下,本来想诚实说他最近没有不舒服,但话到嘴边,到底是犯了老毛病,有了撒娇的苦肉计味道,还装作轻描淡写地说“最近偶尔头晕头疼,应该和失眠有关,没什么大问题吧。”
沈愿兮担心周燕焜已经是多年养下来的习惯和条件反射,擦着他的鼻血,眼看仍然止不住血,更觉得担心“今年体检了吗上次体检是去年七月份吗为什么会失眠”
周燕焜失眠与沈愿兮有关,睡前总会搜索她的微博名字,看她的照片,脑袋里胡思乱想很多事情。
想小时候她陪伴他的时光,想他成年以后他们相处时光,想她宠他、照顾他的画面,也想起那晚生的事。
那晚生的事,她没有拒绝,除了她不让他吻他,其他都是美好的。
总是忍不住在脑海里再次场景模拟那晚的动作,她的声音,她的腰肢,她的娇软。……
总是忍不住在脑海里再次场景模拟那晚的动作,她的声音,她的腰肢,她的娇软。
也忍不住想象更多还未生的动作,每晚睡前都难以自拔,一次又一次地了疯地想要她。
这样想着,周燕焜的鼻血突然流得更多。
沈愿兮满脸都是急色,捏着他鼻子让他用嘴呼吸,又倒了水在掌心,轻轻拍打他额头。
就和幼时他流鼻血了一样。
周燕焜贪恋这一时她对他的担心,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让他突然想变得娇气“梨梨,我头晕。”
沈愿兮拍他额头的动作一停,瞬间从俯身的姿势变得蹲下去,仰头问他“头晕吗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周燕焜不想去医院,但想让她陪他去医院,这样他就能够和她有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你能陪我去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声音也很轻。
正在这时,从洗手间回来的沈婉兮敲门进来,看到桌上带血的纸团,再看到她愿愿按着周燕焜鼻子的姿势,以及她爸和祁漾已经不在办公室
沈婉兮出一声破了音的惊呼“愿愿”
沈愿兮看这情形,连忙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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