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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丰铭,晓雅,来,吃烤红薯!”
徐庆招呼了一声,让三小只全都过来。
一人给了一个刚刚烤好的红薯。
红薯得趁热吃,滋味这时候才最好。
要是稍微晾凉一会儿,吃起来,味道就会差上一些。
屋外已经没啥声音了,寒风似是也被冻住了,寂静的只能听见屋里炉子内的火苗蹿升出的噼啪。
徐庆带着三小只,围着火炉,在暖烘烘的屋里大口地吃着热乎的红薯。
十分钟后。
徐庆让他们擦嘴,上床,临睡前,才将糖葫芦给了。
三小只全都缩在各自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瓜,趴在炕沿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捏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又似是在比赛看谁最后一个吃完。
徐庆这会儿将他们仨的棉鞋全都从炕沿下拿起,放在了火炉旁边,让烘烤着,明天一早上学时,好穿着暖和。
三小只吃完糖葫芦,各自转身,枕着荞麦皮的枕头,沉沉睡去。
徐庆去屋外又拿了俩煤球填进了炉子,然后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道小缝儿。
毕竟炉子里烧的是煤球,万一一晚上过去,有了煤气,那就麻烦了。
煤气中毒在这年月可是时常生。
大人一般没啥事,小孩就遭殃了。
小孩小,体质没大人强,抵抗力也弱,如果严重,可能致死。
徐庆身为大哥,这些事,他必须操心留意。
所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检查一下。
徐庆忙活完,躺在炕上,帮三小只掖好被角儿,便熄灯了。
此时才晚上九点半。
不过大院十几户人家,这会儿绝大部分也都跟徐庆屋里一样,熄了灯。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再加上又是大冬天,睡觉一般都早。
整个大院里,也就只有许大茂屋里的灯,还孤零零地泛着光亮儿。
院里的夜空,慢慢地,静静地,零零散散地飘洒下了雪花。
寂寞,无声,无言。像个贼似的,蹑手蹑脚。
后半夜,这贼似乎胆子大了起来,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下的又猛,又大,又急!
清晨一早。
徐庆一推开屋门,就看到院里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只是,这时,空中却一片雪都未再飘下。
就像是做贼心虚,瞧见有人了,撒丫子拔腿跑了。
呼了口气,徐庆转身进屋,走到二弟徐爱国的跟前,叮嘱了一声,让他待会带着丰铭和小丫头出门上学时,记得把围脖围上。
徐爱国睡眼朦胧,点着头嗯了一声,脑袋又贴回到了枕头上。
徐庆再次从屋里出来,踩着昨夜刚下的雪。
抖了抖身子,朝前院的大门外出去。
中院里,傻柱跟往常一样,叼着烟,缩着身子在贾家屋门前等秦淮茹。
徐庆瞧见傻柱今儿居然穿了一身新衣服,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那叫一个新,新的就跟这地上的刚下的雪一样。
傻柱也瞅见了徐庆,脸上露出得意,主动向徐庆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咧嘴嘿嘿地炫耀道:
“小子,瞧瞧哥哥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一身新,好看!”徐庆夸了一句。
傻柱笑的更欢起来,眼神儿朝贾家屋里瞥了一眼,似乎是怕被人听见。
声音更低了点道:“秦淮茹帮我做的,手艺不赖吧。”
徐庆见傻柱话中都透着高兴劲儿。
随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们俩的事情,徐庆知道一点,至于他们俩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就不太清楚。
毕竟贾东旭还活着,只不过因为工伤导致瘫痪,只能呆在屋里,下不了炕。
秦淮茹眼下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寡妇,平时在院里,也跟傻柱走的不近。更是很少跑傻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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