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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碰到秀朗,不知怎么地,我就完全没了反击的意识。
他一手压着墙,用一副防我逃走的姿势望着我,“你真的变了。”
秀朗竟然伸出手,用指尖滑过我满是胡渣渍的颊侧。我闻到熟悉的薄荷香,那是秀朗爱用的古龙水味,我以前嫌弃的要命,勒令他如果要跟我上床就不许喷这种香水。
就连这种地方,他都死性不改地令人心头发酸。
“看起来副总不觉得自己也变了。”我冷笑一声,下巴便忽然被他抓了起来,秀朗直视着我,像要去除掉我所有的外壳,看进我灵魂深处那般。
这样的凝视方式让我整个人怔了一下,下一秒秀朗的脸遽然拉近,他吻住我的唇,而且是湿热的舌吻。
像大树一样高20
这样的凝视方式让我整个人怔了一下,下一秒秀朗的脸遽然拉近,他吻住我的唇,而且是湿热的舌吻。
我在唇交接的那刻就知道我输了。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秀朗的眼睛、秀朗的头发,秀朗唇上微冷的温度、秀朗的气息、秀朗的味道。就连吻什么人时,舌头会从上齿刷到下齿,再慢慢探入舌间的习惯,也一点都没变。
什么都没变、什么都一样,秀朗还是秀朗,还是我爱得半死不活的那个秀朗。
我在意识到之前就回应了他的吻,或许那早已被秀朗训练成本能。即使过了七年,我的舌头彷佛还认得秀朗的般,他们在交接的唇内打招呼,交缠、翻滚,交换彼此的津液,诉说着别来种种。
我感觉秀朗的手搭上了我的腰,我却没有力气给他来个过肩摔。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如此神经似地喜欢着秀朗,而且七年来,这份心情只有更烈更炽,更浓更醇,像尘封的葡萄酒一样,却从来没有变质。
但秀朗并没有继续下去,他吻完了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着我。我感觉连魂魄都被他吸了出来,背靠着墙浅喘着,但秀朗开了口。
“立树……他还好吗?”他问我。
我一怔,被点燃的心脏瞬间像铁一样冷硬了下来。
“他不好。”我不带一丝抑扬顿挫地说。
秀朗却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不知怎地以为他要打我,畏缩了一下,但他却伸手到我眼角下,揭去了什么东西。我心头怦怦乱跳,才惊觉那是我的眼泪。
我哭了吗?我什么时候哭的?
“为什么不好?”秀朗苦笑了一下,和那天抱我大腿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感觉到在这间办公室里,在他的领域之内,秀朗和七年前也不一样了。纵然依旧擅于耍赖,依旧油嘴滑舌,但总之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被父亲丢到一个陌生人家里,那个陌生人还是个刻薄的坏人,整个月不闻不问,甚至不知道哪一天能回家,当然不好。”
秀朗依旧苦笑着,他把一手插到口袋里,对着我叹了口气。
“对不起,恒恒,但我真的只有你能拜托了。”
他似乎在斟酌该跟坦白到多少,手在空中虚划着,“那天……我是从林秀明那儿把他偷带出来的,就是我堂哥,以前跟你见过几次面的。”
“我记得他。”我冷冷地说,心里却惊异他的剖白。
“秀明要把立树带去给林秀仰看,向他说清楚一切,他觉得那是我父亲的孙子,不应该把他藏起来,但我有我的考量……所以那天实在很赶,也没时间好好说明,加上……有七年没见你,我心里也有点乱了,才会搞得像出可笑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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