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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咳就停不下来。金似鸿看他咳得面红耳赤,浑身散了架一样哆嗦,简直要背过气去。瞬间吓得要命,忙让他躺到被子里来。
“身体不好,怎么脾气还这么大?”一边照顾他一边嘀咕。
把他裹严实后,金似鸿抓起他一条胳膊看,惊讶地问,“你身上怎么发了这么多红点子?”
杜恒熙缩回手,面无表情地说,“是天花,会传染的,你再靠近我,你也是这样子。”
金似鸿松开了,畏惧地往后缩了一下,“我们那儿也有人发过,最后抓的全身都是血,被草席卷起来带走了。”
杜恒熙察觉到他的畏惧,眼珠子朝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嗯,我应该也是这个下场。”
金似鸿叹息一声,“你真倒霉,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呢?”
杜恒熙心口一阵绞痛,不再说话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过去。他断续听到一阵微弱的动静,是那个小孩在围着自己打转。
声音响了一会儿却停了,门一开一合,小孩走了。
杜恒熙在心里冷笑一下,闭上眼睛,说服自己睡过去。
但哪那么容易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自己已经病了几日,他第一次病的那么难受痛苦,再过几日是不是就要病死了?
一会儿想只见过数面的母亲,也曾把病的昏沉的自己抱在怀里轻柔地哼过歌,最后一次见好像穿了件绀碧色的旗袍,可除了衣服外,他几乎连她的样貌都记不得了。
一会又想到上一次见到父亲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被奶娘领着去另一个大房子里给父亲拜年,他打扮得齐齐整整,期待排练了好几天,睡觉时都是该怎么向父亲问候,但去那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匆匆一眼就被塞了个红包赶出来了。小孩不能上桌吃饭,他又被奶娘抱着回了这个冰冷的屋子。
那天真冷啊,一路上坐着三面透风的胶皮车,街道上没有人,车轮子支嘎吱噶响,冷风呼呼地刮,混着雪珠子,泪水冻结在睫毛上,起了霜花,他几乎看不清东西,手冷脚冷,和现在是一样的冷。
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终于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迷糊着真睡着了,但只是一会儿,他又被声音吵醒。
他睁开眼,看到去而复返的小孩正托着脑袋在床边看他,见他醒了,小声地说,“我打听过了,其实也不是都会死的,你要忍住,千万不要去抓伤口,不然好了,也会变成花脸猫。”金似鸿指了指那些疤,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把里头的白药粉细心地洒在杜恒熙皮肤上,“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这会让你没那么难受。”
杜恒熙漠然地侧过头,窗外的月亮正升到最高处,墨灰的天,一轮缺月,几点疏星,树梢上缠绕着丝缕白云,路灯的余晕洒进来,白亮亮的,照得房间一片雪白,“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打算走啊,”金似鸿弄完手臂和脖子,又开始给他往腿上抹,小手劈劈啪啪地拍打,好像手下的是坨软绵绵的糍粑,“我收了你们家好多钱,我得陪着你,我要讲信用,不然太没义气了。”
“你收了钱吗?”杜恒熙仰面朝天,任他去做无用功,有些嘲讽地笑了下,“那你要跟我一起死了。”
金似鸿因为死这个字眼打了个寒战,但还是说,“不会死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死?只要你不想死,就一定能熬过去的,过去了就知道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天无绝人之路嘛。”
事与愿违,金似鸿第三天就传染上了,先是咳嗽再是高热无力,浑身出疹子,烧得头晕眼花,可怜兮兮地在床脚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比自己还严重。
反而杜恒熙日渐好了起来。也许真像那个方士说的,金似鸿是来给他挡灾的,有他在身边,杜恒熙就会百毒不侵。
在杜恒熙快要康复时,金似鸿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为防止再交叉传染,金似鸿就被抬走了,杜恒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几乎以为他是死定了。杜恒熙有一些难过,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那时候不该对他这样坏,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但杜恒熙没想到的是,金似鸿硬生生挺过来了。杜家连药都没给他吃,但一离开杜恒熙,他就奇迹般的康复了。
也许是这遭同生共死过的交情,让杜恒熙觉得金似鸿顺眼了很多,并不只是个愚蠢贪财的下人。而患病后被人决绝抛弃的遭遇,又让杜恒熙对他生了几分同情和一点同病相怜的依赖。
他们两是一样的,没有人爱,不被人在乎。金似鸿重要的是他的生辰八字,自己重要的是杜家长子的身份。
——
往昔散去,已成昨日之事。
从热水的浸泡中睁开眼,头露出水面,发湿漉漉地贴着脸。
杜恒熙坐起来,抹了把面上的水,手臂放在浴缸边缘,将头靠上满是水汽的墙面瓷砖。
他又想到白天在马场时金似鸿的话。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金似鸿要他抛弃曼丽。
但杜恒熙并不愿抛弃曼丽。曼丽家有沉重的负担,不得不把自己卖了赚钱,年纪大了就害怕一辈子困在那个恐怖的地方,自己买下她的理由只是因为她知情识趣。自己那时急于验证是否落下了终身的毛病,上了床才发现真成了废物,闹了这样一个笑话,困窘又难堪,曼丽没有取笑他白眼他可怜他,而是很好的化解了这种尴尬。自己买她即是为了堵她的口,也是为了她的这点识趣,仅那一刻的温柔就足以让自己以后都善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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