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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饶了她们,”白玉良惶恐至极,膝行过去苦苦哀求,“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错了,我绝不再违背你。”他深知杜兴廷的脾气,表情越是平静便越是暗藏怒火。他在逃跑时,头被枪托砸了一下,现在头晕目眩,意识恍惚,仍然预感到了大祸临头。
果然杜兴廷一脚踢开他,从腰侧拔出枪,转身一枪就要了两个人的命。被女人搂在怀里的孩子还在襁褓中,连哭都没有一声,子弹穿过婴儿的头颅打中了女人的胸口。
枪响好像炸弹一样在耳边爆开。
白玉良一眨不眨地看着溅在墙体上的血和滑坐在地上的女人,蓝色的衣襟晕开一大片花朵般的血迹,临死前还死死把婴儿摁在自己的怀里,却没想到只是方便了子弹的穿透,加速了死亡的进程。
他感觉时间静止了,心脏被撕裂了,空气里都是血腥味,有一种恶心欲呕的冲动。
他弯下身,开始剧烈的呕吐,白天吃的棒子粥全都吐了出来,成了黄色稀烂的一坨,吐完还不够,他还在呕,呕出胆汁和苦水,好像要被胃袋翻个个儿,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呕出一切血肉还给杜兴廷,他就在地上和她们一起死去。
杀了人,杜兴廷好像出了口气。转回身看见白玉良原先莹润如玉的脸蛋儿在这两年里黄了粗糙了,真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神情也呆滞得好像失了魂。他一时心痛,就把鞭子收了起来。否则按照惯例,白玉良逃不掉这一顿军法。
他大步上前,把吐得一塌糊涂的白玉良拦腰抱了起来,也不嫌他脏,任由一身灰扑扑的布袍混着呕吐物沾上了自己整齐锃亮的军装,然后走出前院上了卡车,指挥司机连夜返回司令部。
他是在前线战事最紧迫的关口赶来这里抓人的,他恨白玉良怎么就生了这么颗顽石般冷硬的心,看不到自己对他的好和重视。
临走时他又下令让手下把这片庄子烧了,反正这里也不会再有人居住。
杀人放火,土匪还给他们留了一处生机,杜兴廷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滴答。从巷子两侧瓦片上滴落的水珠打破了这种僵持的静谧。
“我报了仇。”白玉良收回了凝视杜兴廷尸体的目光,身形不稳地摇晃两下,表情古怪地微笑起来,“我替你们报了仇。”
“我自由了,解脱了,再没有人能强迫我。”像是要微笑的样子,可眼眶里却积蓄了泪水,危险着要掉下来。
他退后一步,深呼吸一下。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感觉,只是觉得轻松,好像卸下了一身重担。
他把眼泪憋回去,又举起枪对着本身已经摇摇欲坠的车窗连开几枪,把车玻璃彻底打碎,然后关上车门,营造出杜兴廷是被杀手的子弹射杀的假象,随即飞快地顺着狭窄的巷子逃离了。
他会去找一家通宵营业的烟花档过夜,这样谁都不会知道他曾经一并出现在那辆车里。
飞灰
听到下人禀报,杜恒熙没来得及换衣服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最后在一辆满是弹孔的汽车里找到了死去的杜兴廷。
一枪毙命,双目暴突圆睁,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事。
杜恒熙尝试着阖上他的眼皮,却怎么都没法办到。
能是怎么不可瞑目的事?
杜恒熙看着他,内心没有特别激烈的情绪。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天然的道理。虽然还是震惊,震惊于杜兴廷会死的这样轻易平庸,毫无悲壮的效果。
昨夜长街上爆发枪战,死了一个人,杜兴廷的车辆逃出封锁后,仍然被埋伏的杀手击毙在车中。
尸体被送往医院尸检后收殓,警察厅立案侦查。
杜兴廷的死惹出了很大的风波,暗杀一位下野退居天津的政界泰斗,是会惹起众怒的事。
只要低了头,交出权力,一切是非恩怨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是各方都默认的行规,也是对前辈的一种尊敬。不管曾经撕咬得如何惨烈,有什么深仇大恨,英雄惜英雄,既然已承认败了,低头认输,就不应再痛打落水狗。
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你今天对别人赶尽杀绝,他朝你退隐了,别人也会对你赶尽杀绝。那这样的日子就没有尽头了,到死都不得太平。
现在却有人打破了这种规矩,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是威望甚高,在开国革命中居功至伟的杜兴廷。
杜恒熙从医院回来,家门口已停了一长排汽车。他走进去,客厅里立时就有几名武官朝他起立行礼,另有两名年纪大一点只坐在沙发上,朝他点了点头,这两人现在都是兵震一方的土皇帝,此时却满面沉痛,有兔死狐悲的哀伤。
杜恒熙快走两步过去,面朝他们弯了弯腰,“李叔,王伯,你们怎么来了?”
一位长相富态,脸颊圆润的长者痛惜地叹一声,“老杜就这样没了,我们怎么能不来?我跟老杜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一个班出来的,又一块东渡留学,打过八国联军,他是我的班长,谁能想到他竟然比我早走一步,还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他要强了一辈子,哪能想到会死得这么窝囊。”说着,竟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给晚辈看笑话。”另一人给他递了手绢,又转向杜恒熙说道,“正好热河那边的事告一段落,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你现在一个人当家,肯定有不少事要忙,有些规矩你可能不清楚,我们帮着操持一下,也送三哥安安稳稳地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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