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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她眼神如钢针,猛地射向南安意,肯定是这个死丫头,她说前儿怎么那么冷静,原来暗地里憋着坏呢!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大声质问,“是你,对不对?”
南安意正弯腰在田里播种,闻言,嘴角微勾,呵,自己酿的果,可尝到苦甜了?
她压了压翘起的嘴角,直起身来,淡声道:“胡大婶,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前日,我的田里遭鸟袭击,那惨状,你是亲眼目睹的。你也说了,那是天来的横祸,我们没办法的。鸟群你也见过,那鸟能来我地儿,就不能去你地儿?怎么换了自己,你就是非不分,嫁祸于人了?”
她转头面向众人,扬声道:“大伙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本来半信半疑,前日之事太过蹊跷,哪有鸟这么猖狂,一夜之间毁了那么多的庄稼?
至少,她们务农以来从未见过,还使劲地光薅一块地。
如今,胡大婶也遭了难,她们是彻底信了,心里同情之时,又觉得她蛮不讲理,不免说起公道话来。
“是啊,胡大婶,前日,成媳妇可没怪罪你,你今儿不能遭了霉,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吧?”
“是啊,咱也该讲讲道理,俗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谁知道这鸟最近这么猖狂,都成群结队地偷食了?你就学学成媳妇,看开些!”
侵占三人组幸灾乐祸,觉得那鸟替她们报了上回拆穿的仇。
钱氏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咱得认这个理。天要你的菜不得好死,它就得不得好死。我看你这水也别浇了,跟成媳妇学学,也捡捡地上的菜叶子,洗洗,回去炒顿菜,能吃一点儿是一点儿。”
听听,有文化的人就这样,是会升华的。
南安意也软了声音,佯装同情:“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我当时也是一样的心情。你那鸟屎和鸟毛可是真真的,如何能造得了假?若实在不信,你去摸摸?”
摸个你大头鬼!少在这假惺惺的!
胡大婶气得要死,只有自己知道成家地里的是鸡屎和鸡毛,可如今她也遭了祸,却一时有口难辨。
脑海里,突然闪过南安意的话,像揪住错处般,质问道,“你之前还说要采取措施,谁知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那是好心提醒。”南安意叹息,一脸你怎么不识好人心的模样。
她指着自己田里的稻草人,“经过那么一遭,当然要未雨绸缪了!难道还要等着重蹈覆辙不成?瞧我,还未播种,就做好了稻草人,你要是听劝,也不至于……”
剩下的话,她没忍心说。
胡大婶瞅了眼田里的稻草人,那模样,眼大,歪嘴的,丑得要死,一顶草帽破破烂烂,像是嘲笑她的丑态。
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偏偏还对着她的田地。
她的脸涨得通红,是气的。
但是落在众人的眼里,就成了羞愧和后悔。一语惊醒梦中人,成媳妇说得对,得未雨绸缪,不然,不知哪天就轮到了自己。
于是,一夜之间,家家户户的田里,都扎了稻草人。
……
晚上,南安意做了个梦。
梦里,狭小的巷子,成云纹被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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