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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请假从广州飞回来了,见面就问三姥爷。
“爸你是咋想的?我觉得丽莎姨挺好,爸你到老了身边总得有个人吧?”
“没啥咋想的,不行。”
“俄罗斯大姨为人热情,多年在哈尔滨待着,其实就是哈尔滨人。丽莎姨回国也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
“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爱听,啥叫一个人,你不是人啊,钢子不是人啊,大明子不是人,还有那个谁,”
“我说啊,爸你要是有情有义,你就跟人家丽莎姨好好过,人家跑了大半个中国来找你,我看丽莎姨挺好。人家图意你啥啊,要钱人家也不差,要人呢,丽莎姨更没说的。”
“可是我还真没这么想,咱们也不那么自私啊。年龄差这些,我说不定哪天没了,你丽莎姨不还是孤单一个人,她咋办?咱也对不住人家啊。还有俄罗斯人信这个教那个教。”
“爸啊,你要是有想法,我就给你整明白,你和丽莎老了我和大熊养着,给她养老送终。至于什么教,信仰你不信就得了呗,说明丽莎姨根本没有忘本啊。”
三姥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吱声,也有点犹豫。人总是一辈子,总得有个人先走,哪有几个人能做到来去来去无牵无挂,除非那个人是神仙,况且神仙也有颗凡人心啊。我劝过三姥爷,现在老年人养老你说雇个家政保姆吧,找个好人真难,随便找一个,儿女不放心;儿女又没有时间照顾。找个亲戚照顾吧,各家各户又都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又面临四个老人。家庭条件好点的,还好说,像小姨的婆婆家,承担起她的婆婆赡养养老。全天下得有多少人是经济条件差得啊,怎么办?找个老伴搭伙过日子,互相照顾,谁先走啦,就散伙,这可能是现在社会的普遍现象。
丽莎人家不怎么想,俄罗斯人思想单纯,没有什么歪歪肠子。丽莎就想跟三姥爷过日子,不再异乡漂泊,无依无靠。
中午时候,北方的天气依然热,宾馆大堂空调挺凉,空调的室外机嗷嗷跟疯狗一样转。三姥爷、小姨和我急匆匆赶到宾馆大堂,丽莎背着空褡裢,着急要赶回哈尔滨。三姥爷早就把小姨介绍给丽莎,通过好几次电话了。看丽莎满脸着急的样子,也没有顾及要深问什么,小姨说,“着急回哈尔滨啊?”
丽莎说,“哈尔滨的餐馆那地方要动迁,还得找地方,开了这些年了,谁也想不到,一直都在说,没想到有信就是太快了。”
小姨说,“还想大家一起吃个饭,这没想到刚见到就走了。”
丽莎说,“我还得琢磨在哪里开店啊。”
三姥爷说,“要不,丽莎你可以考虑来沈阳开个俄餐店,沈阳这边太少了。”
丽莎说,“那是后话,眼下我得琢磨把经营这些年的店转移个地方啊,要不老顾客想吃大列巴都找不到啦。”
小姨说,“那些吃列巴的,都是老主顾了,也是。”
丽莎说,“退房坐火车,赶哈尔滨去。”
丽莎又看了三姥爷一眼,三姥爷让我赶紧把帐挂上,去火车站。这几天,我一看到丽莎,我感觉有种负罪感。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没能把丽莎留在沈阳,也是没能办好三姥爷晚年的事。刚刚下火车的那股子热火劲儿还在,什么事都往前看吧,谁也不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
丽莎紧紧地抱住三姥爷,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三哥,如果想吃酸黄瓜和大列巴,告诉我,我过来给你做。”
三姥爷脸上没啥表情,赶紧把丽莎的大空褡裢揽到手里,示意我赶紧上车。三姥爷在车上跟丽莎说,“丽萨妹子,哈尔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慌,不要怕,给我打电话,我啥事都能办。记住沈阳这边还有个大哥。”三姥爷让我把给丽莎姨准备大包小裹都给搬上车,这些大包小裹或许,可以让丽莎的心能有点暂时的温暖和慰藉,三姥爷告诉丽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现在交通达,沈阳想来就来。”
小姨一看三姥爷这么说,也没法再说什么,“丽莎姨,我就是你的新女儿,随时回沈阳啊,我到哈尔滨看你去。”
丽莎提拎着大包小裹赶上火车,火车玻璃窗丽莎和我们挥手打着招呼,那笑容一直在坚持。时间好像凝固了,好不容易火车车了,我看到丽莎匆匆回到座位上,把头埋得很低。
回来的车上,谁都没说话。我拧开车上的收音机,电台里的女主持人正在娇声娇气地播放听众点歌。我把音量调得很低,收音机里传来张雨生的歌曲,“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想你的人啊,爱不停休,从来不想回头,不问天长地久,因为我的爱覆水难收……”
这一天过得真的太长,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就让三姥爷自己嚼着酸黄瓜喝个小二两吧。甚至我有点怨恨三姥爷,干嘛非得整那么多用不着的,三姥爷毕竟年龄到了,脑袋也有点不灵光了。
过两天和三姥爷喝酒,三姥爷说,“别的别扯了,日子往前看,还是你三姥说的好,大老爷们不出去挣钱,都没个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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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是你老人家经过风,见过雨,扯过淡,没啥大世面啦,就剩下小酒慢慢晕。”这些天,三姥爷的腿脚疼,上下楼梯都有点费劲,小姨一直照顾他,难得女儿从外地回来。
小姨说,“要不,跟我一起去广东吧,那边方便。”
三姥爷说,“我才不去,去那夏天不得把我变成烤猪啊。”
小姨说,“不能,不是还有我和大熊吗?在身边可以照顾你。”
三姥爷说“你看我这情况,还需要照顾吗?”
小姨说,“看看你的腿就知道需不需要照顾了。”
三姥爷没再说啥,停了一会说,“要不今年冬天去广州过春节,这倒是一个好想法,这些年从来没有在南方过过春节,到老了体验一把。”
小姨说,“你可得说话算数啊。别到时候再变卦。”
小姨的假期到日子啦,急匆匆回来,也急匆匆回去。我跟小姨着急拜拜,说,“小姨你就是为了见见丽莎,劝劝老爸,三姥爷哪是咱们这后辈人能影响的吗?”小姨啥也没说,着急飞回去了,三姥爷一如既往,日子安稳如初,谁也再没提起这件事。
送小姨那天,天气有点转凉,有微风。机场的送站口,我看三姥爷走路真的有点吃力,我悄悄跟三姥爷说,“小姨,常回来,三姥爷不是以前的三姥爷啦。”当然,我没有让三姥爷听到我说的话,机场的安检一直都排了很长的队伍。小姨办完登机手续,远远地排着队,三姥爷在那边乘客休息区坐着,望着来来往往的旅客。我说,“小姨,能不能早点回沈阳,三姥走的早,家里的事可得要好好想通透。”或许是我看到了这几天,三姥爷有点老态龙钟,又或许他在丽莎这个事上,那样的决绝,我感觉他在家真的需要人来陪伴。
小姨说,“老爸在,我就得早点回来,要不我给他接过去,放心吧。平时,你和钢子多陪陪。”
我说,“那是那一定。”
三姥爷好像听到了我和小姨在这里蛐蛐咕咕,大声喊,“怎么还不走,客走主人安。”
小姨说,“安检还没有检到这里呢,爸,过两天放假我还回来。”
三姥爷说,“不用回来,说不定,我抬腿就走。”
我说,“小姨啊,放心吧,这几天就是丽莎给闹的。”
小姨说,“别提啦,就这样吧,合计给他找个老伴不也挺好吗?”
我说,“那可不一定,三姥爷更需要的是酒友,听说铁西那帮老哥们又要窜弄他聚会啦。”
小姨说,“你可得看着点,开心就好,别过由子。”
小姨走进安检口,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安检的那一边,举着机票喊,“爸,你们都回去吧。”
我转头一看,三姥爷早就向出口走去,也没跟小姨告个别,这个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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