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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向母亲承诺过,会平安回去的。
“顾小将军,你不用太客气,这是我作为医者的本分。”
陆夭夭虽然是这样说,顾淮心中却明白,她刚才救治父亲付出的辛苦与努力,绝不是她口头的这般轻松。
当晚,顾淮留下来照看他的父亲。
陆夭夭一个人在营帐外面走着,她踢着脚下的石子,显得心事重重。
原本以为她可以做到始终不插手军事,可今日突如其来的变故,顾淮那唯恐失去父亲的惊恐和慌乱,让她没办法再坐视不管了。
如果她继续放任下去,下一个受伤的甚至付出生命的会不会就是谢倾尘?
她简直不敢想谢倾尘血淋淋被送到自己面前的惨状。
那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冷静给他医治?
就算她攻略了谢倾尘十年都没成功,可朝夕相对了十年,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有事。
于是,当晚,她就找到了谢倾尘,开门见山道:“殿下,您能带我去看一下北戎新式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长什么样子?”
谢倾尘将视线从战略布局图上挪开,落到了她的脸上,审视半晌,才道:“看它做什么?难不成你有破解之法?”
“现在是没有,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殿下能否带我去看看?”
她放软了语气。
谢倾尘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天,继而道:“孤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若是想不出克制之法,孤唯你是问。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算插手军务了?”
在这个朝代,女人插手军务,如同后宫干政,都是杀头的重罪。
闻言,陆夭夭的眸光没有退缩,反而迎视上谢倾尘的目光,字字铿锵,“若臣女想不出克制之法,臣女任凭殿下处置。”
“好,孤现在便带你去。”
二人出了营帐,谢倾尘让清风牵来他的千里汗血宝马。
清风诧异,“殿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谢倾尘淡淡道:“不用担心孤有事。”
“是。”
虽然太子的语气不严峻,但清风已经察出他轻描淡写语气中的强势。
谢倾尘跨身上马,紧接着朝陆夭夭伸出手。
陆夭夭也不扭捏,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搭在他的掌心,被轻轻一拉,稳稳地坐上了马背后侧。
夜色如墨,月光如洗,两人策马离去的身影在军营的静谧中显得格外鲜明。
巡逻士兵注视着他们离去。
汗血宝马穿过宽阔的大路,草地,最终停在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外边。
“城楼上就架了北戎人的新式武器,你可以看看。”谢倾尘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冷。
陆夭夭抬眼望去,城楼上架着的不是炮台又是什么?
但为了看清构造,方便针对性做出克制的东西来,她请求道:“殿下,能否再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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