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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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黑天鹅港5（第1页）

“奇怪，这里竟然真的没有研究所？”恺撒有些难以置信。

他和手下的同学们认真搜索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可是除了那些突兀出现的死侍和可怕的猎犬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别的活物，更没有还能够使用的实验室。

唯一能算作“实验室”的地下结构也早已被大火毁坏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使用——这倒是与王将所言，他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将所有没用的东西付之一炬，是完全符合的。

这意味着，这些怪物不是在这座港口制造的？

“坏了！”诺诺突然一拍大腿，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如果这些怪物不是在实验室制造的，它们总不可能是二十年前被遗落在这里的吧？这里天寒地冻，它们要么饿死了，要么互相残杀后饿死，总不可能留到现在！”

“这东西是被人人为放在这里的，它们来自别的地方，而放置这些怪物的人，怕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提前布置好陷阱！”

“我担心，这只是开胃菜而已，用来消耗我们的武器和士气，然后再突然动攻击。”

听到诺诺的推测，恺撒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同学们，回到船上去，离开这里，立刻离开这里！这是陷阱！”

但是，这是谁的陷阱呢？那位“利维坦”的吗？

不对，非常不对，这头龙王在水里潜藏了这么久，而且第一次活跃已经是2oo1年的事了，怎么可能和一座九十年代被摧毁的秘密实验室有关呢？它又不会说人话，也没有人类的社会关系，又怎么弄出这么多很显然是某个实验室边角料的克隆体呢？

“难不成它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是为了借助我们的力量对抗另一位龙王？另一位不知名的可怕存在？它想要告诉我们，这里的实验室和克隆体，都属于另外一个龙王，赫尔佐格和那位龙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恺撒恍然大悟，忍不住感慨龙际关系学还真是复杂，这头畜生可不是什么傻子，它的智商至少和人类一个量级——你看，它还会告状！

“什么？”旁边的芬格尔偶然听见恺撒的推测，惊讶得尖叫起来，“你是说，现在我们又双叒叕被夹在好几位龙王的恶斗之间了？我等凡夫俗子怎么能参与神仙斗法啊！”

“快逃命啊，快逃命啊，这里快有两个龙王打起来啦~”芬格尔大呼小叫，以极为夸张的语气和度，飞快地向码头跑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

诺诺坐在实验室火灾的残骸中，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这里毕竟是极地，寒冷和无人问津能帮忙保存大量的信息。

“有很多人...”诺诺自言自语，然后突然指着实验室旁原本应该存放实验资料的地方，“他们急匆匆地在资料室里跑来跑去...恺撒，让你的人帮忙演示一下，让我找一下氛围。”

于是恺撒派了一个年轻人在烧得几乎空荡荡，除了几个扭曲的铁箱子外什么都不剩下的资料室里来回奔走。

“对，就是这样，”诺诺走过早已不存在的书架，手指拂过空气形成的档案袋，“他们在寻找重要的资料...我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是反正很重要。但是他们似乎不完全懂这些资料的归类，甚至不懂俄语，只好一筐一筐地从这里搬纸质文档和微缩胶片，方便日后慢慢翻找。”

“这些人将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满地都是废弃的纸张...”诺诺突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恐惧，“然后那个人来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知道他应该是个大人物，他带来另一队人，将汽油桶扛到了这里，他拿走了绝大部分资料，然后把剩下的用汽油点燃，然后烧掉。”

“他的人将汽油泼在书架之间的地上，呈s型，书架上也被泼上了一些油，然后点燃。”诺诺指着地上s形的烧焦痕迹，解释道，“通过烧焦的痕迹能够判断一共有十二个书柜，全都是实验档案。有人把实验档案拿走了，然后放火。”

恺撒思索着，点点头：“在离开之前拿走实验资料，这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也许这就是当年赫尔佐格那些秘密资料的来处。”

诺诺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非常关键的信息，但是她又琢磨不清楚，刚才扑面而来的灼热感让她在自己的防寒服里冒出阵阵大汗，头脑也被虚幻的火焰炙烤得有些恍惚。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然后，她又来到了另一座实验室，这里似乎有大量冷柜的残骸，诺诺站在这里，捞了一把冷柜残骸里的灰烬，里面有一些被烧焦的骨头碎片，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让你的人继续在这周围来回走动走动...”诺诺再次对恺撒说。

她再度陷入了“侧写”状态，语气也变得有些空灵，而恺撒则非常贴心地紧紧站在她身边，守护着思维脱离现实，回到过去的女孩，作为她在现实中的锚点。

“冷柜是用来存放胚胎和基因样本的，这里原本是一个巨大的离心机，这里是流式细胞仪...还有很多大型仪器，都是七八十年代生产的，非常古老，体积巨大...”诺诺在满是扭曲废铁的房间里踱步，时不时指着一坨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废铁说。

“我不太确定，但是这里应该是那种人造子宫，让胚胎育成婴儿...”这里是一对废铁和熔化又凝结的碎玻璃。

“然后这里是恒温箱，就是那种医院用的恒温箱，用来护理那些早产的婴儿。”这里几乎被完全烧没了。

“在被毁掉的时候，同样是很多人，他们先在里面的资料室点了火，然后就来到这里，给所有的仪器都泼上了汽油点燃，地上也被泼了汽油。有一个零头的人，让其他人将恒温箱里还活着的孩子们都取出来，他们一一检查上面的标签，有的被放进小推车带离火场，有的被直接扔进熊熊烈火...”

诺诺闭着眼睛，她感觉烈焰在眼前燃烧，舔舐着她的肌肤，她听见许多婴儿在哭泣，火焰让那些熟睡的孩子们全部惊醒。可是那些人不管这些孩子，他们似乎在孩童中翻找着什么，只带走了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任由火焰吞没...有几个人还联手提着装满不知道是卵子，还是胚胎，还是精子的干冰罐子，急匆匆地往外跑...

她随手打开一个不存在的恒温箱，看着里面的孩子，一个有着暗红色头，一两岁的小婴儿看着她，露出暗红色的眼睛，咧开一口小小的、满是锋利牙齿的嘴向她微笑，分明是一个怪物！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一拍。

她知道那不是她，但是直觉却告诉她，这个小孩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再翻过其他恒温箱，现里面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红死侍小婴儿，每一个都和她有着极其惊人的相似度，有的长着金色的眼睛，有的圆嘟嘟的脸上长出鳞片，有的甚至一打开恒温箱的门，就扑上去来撕咬她。

她有些惊惶地看向恒温箱的标识，之间上面写着：“日本样品-omega半成品”。

这里的恒温箱不仅提供氧气，更提供某种催眠气体，让这些失败品，这些怪物能够安然入睡！

而在那一整排箱子中，有一个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掉了，一个空空的黑洞留在原地，诺诺看着那个空洞，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虚幻的人影将汽油泼在了她的身上，泼在了那些试图爬出恒温箱的小怪物们身上，然后一把火点燃...

“啊！”诺诺出一声痛苦地尖叫，紧接着身体就被外力剧烈地摇晃起来，那些火焰和浓烟的场景消散，她逐渐回归现实。

她看见的第一眼，就是一双充满担忧的冰蓝色眼睛。

“诺诺，小心点，你的‘侧写’太专注了，我看你一直在尖叫挣扎都醒不过来，只好打断你的冥想。”恺撒的语气柔和，拉着她的双手，轻声说。

诺诺的心脏仍然在狂跳，但是已经逐渐从被火焰活活烧死的恐惧中平复过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在赫尔佐格的自述中，有一位‘邦达列夫’上校，负责这次有序撤离的应该就是这位邦达列夫先生，他们将所有的实验体，所有的护士和保安全部烧死了，完全是另外一队人马，一对训练有素的军队，将资料和珍贵样品带走，邦达列夫应该就是这队人的领头。”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都认为那个邦达列夫是不存在的，是赫尔佐格的谎言，我们也没有找到这位在克格勃或者任何政府机关的信息，他似乎就是凭空产生的，又被赫尔佐格在自己的故事中写死。”

“但就目前而言，这位恐怕真正存在，只是他或许根本不是克格勃，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机关，也许我们之前的思路一直都是错的，我们都被带偏了——甚至可能就连赫尔佐格本人也蒙在鼓里！”

听到诺诺的思考，恺撒不由得皱眉：“你是说他冒充前苏联高官，带来一对假的前苏联士兵，把这份资料大摇大摆地拿走，不知道截到了什么地方？”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这得需要多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