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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辛赶紧跟上,正要提醒她带上佩剑,手中便是一轻,他自己新买的佩剑被她夺了过去。
未等他出声,她已然远去。
毕竟是宫中禁地,寻常时候,贺兰辛是不敢像她那样随心所欲地用轻功在宫中飞来飞去的,只得无奈轻笑着摇摇头,认命地朝承明殿走去。
“不对,不对,出剑的时候用力,你力道太小了!”
伏虎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树下,吃着瓜果点心,看着野史秘闻,时不时对沈渊的剑术点评两句,别提有多惬意了。
“刺剑的时候……”还未说完,竟有一把剑迎面而来,吓得他一个空翻,赶紧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剑格挡。
来人剑势凶狠,打得他连连后退,让他招架起来极为吃力,握剑的手都被震得生疼。
“谁!”伏虎又退了几步,待对方收了剑,定睛一看竟是段曦宁,露出了带着几分讨好的灿烂笑容,“陛下,你咋来了呢?”
沈渊也惊得收了剑,正想朝她行礼,就见她挥舞着未出鞘的剑朝伏虎抽去,吓得住了嘴。
她一边打还一边讥讽:“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几招都接不了,学的功夫都喂狗了?”
“看野史看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不仅手上不留情,她嘴上也不客气,“让你他大爷的给老子看书,你都看了点儿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
“哪个皇帝跟儿媳妇爬灰,哪个太子跟小娘好上了,哪个公主与和尚私通,用得着你个狗东西操心?”
她骂得越狠打得也越狠,伏虎被打得上蹿下跳,赶紧求饶:“陛下,我不敢了!”
段曦宁磨着后槽牙:“别呀,老子看你敢得很,以后是不是还打算去茶楼说书卖唱啊?”
她是叫伏虎多读些书,日后好委以重任,这狗东西倒好,成天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谁家将军能是这德行?
紧接着又被剑鞘狠狠抽了一下的伏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愈发恳切地求饶:“陛下,我真的不敢了,我一定好好读书,好好习武!”
段曦宁的一招一式都非常凶狠,让沈渊只觉触目惊心,生怕打出毛病,赶紧开口:“陛下,手下留情——”
“你也给老子闭嘴!”段曦宁踹了伏虎一脚,挥着那把未出鞘的剑直指沈渊,“再多话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沈渊听着伏虎被打的惨叫,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怎么说伏虎这些书都是在他这儿看的,且他习武这些日子伏虎也多有助益,若是就这么看着伏虎挨打,那他也太不够义气了
可是,发飙的陛下实在吓人。
对上她凶狠的眼神,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将畏惧往肚子里咽了咽才又壮着胆子道:“陛下,伏虎没有看乱七八糟的,他看的是《北史》和……”
还未说完,那把剑又指向了他:“你也皮痒痒了?”
“《新唐书》。”他小声说完最后几个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怕她发飙,又接着小声辩解,“伏虎既有求知之心,即便如今看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风月之事,只要他愿意看,日后总会将一些更深奥的书看进去的,陛下何必将其求知之心扼杀?”
长剑在她手上打了个旋利落地收了回去,段曦宁轻哼:“你这借口找得倒是好听。”
沈渊急忙解释:“是我之心得,非是搪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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