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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活儿,镇上的人做不了,得去县里找成衣局做。
“海峡呀,明天咱们去县里!纪晓北起身冲屋里喊。
海峡忙答应了一声,东家这想法变得好快。
“晓北姐,不好了,你家驴惊了,快去看呀……”胡同里传来喊叫声。
“怎么滴,驴惊了,刚才还不是好好吃草的吗?”
纪晓北嘴里嘀咕着,就往外跑。
挽起袖子往外冲的女人,把那半大小子吓的赶紧贴到了胡同的土墙上。
“怎么回事?”纪晓北问。
“不知道,石头让我来告你一声,两头都惊了,朝村里,村里来了!“
……
就马德彪那彪样子,要是踩人一蹄子,那人的脚就别想要了。
纪晓北真急了,怎么两只都惊了呢!
一个汉子惨白着脸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驴受惊了,赶紧躲回家呀!”
靠着墙根晒太阳的老太太,侧着耳朵,眯着眼睛大声问:“你说啥,啥惊了?”
——“驴,驴!”
——“驴咋了?”
——“惊了!驴惊了!”
老人砸吧砸吧嘴,把手握成喇叭状,冲汉子使劲喊:“你说啥!”
汉子急的直跺脚,强行把老太太拉进了院子,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里一阵撕扯喊叫声:“你干啥,我要晒太阳……”
“驴,惊了,驴惊了!”
……
两头驴横冲直撞,身后扬起一阵尘土,跑了过去。
纪晓北振臂高呼:“德才,德彪站住,德才呀!德,德……彪……”
“咳咳咳……”纪晓北被尘土噎弯腰咳了起来。
tnd,受惊的驴,我都镇不住。
尘土里裹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十几个汉子,赤裸着胳膊追。
纪晓北拉住冲在最前面的男人。
“树根叔……”
“晓北呀,两驴,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不知怎么滴,惊了……”树根双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说。
“进村了,别伤了人呀……”一个汉子扭过头来说。
汉子们又跑着去追了。
纪晓北看了一下,人和驴赛跑,自不量力!
她扭头往回跑,回家拿了驴鞭子,刚要出门,就听到宋婶子家那边传来一阵啊……呃……啊……的声音。
纪晓北踩上墙根的桌子,轻车熟路地爬上墙头,出溜到柴火垛上,举着驴鞭子,就冲了出去。
两头驴呼啸着朝这边冲过来。
“纪德才,马德彪,你们两个他娘的给我站住!”纪晓北举着鞭子,凶神恶煞一般站在宋婶子家门口。
纪德才见到纪晓北,冲天大叫了一声,紧急刹车,蹄子在地上划了几道深深的沟。
马德彪好似没听到一样,撂着蹶子冲了过来。
纪晓北想伸手去拉它的缰绳,没拉住,它直接冲到了纪家老屋的院子里。
自古有“四大摁不住”,受惊的驴,过年的猪,生气的媳妇,钓上岸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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