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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能言说的默契和不能跟她远走高飞的遗憾,在两支烟尾相对时、落下来的两滴眼泪过后,永远地留在风里。
闻砚书轻轻抵着沈郁澜的肩,笑着把她推开,像是每一次调情。
那张野性而风情的脸庞,随着缓慢上滑的车窗,一点一点消失在沈郁澜模糊的眼里。
撕裂的引擎声是这场没有说再见的告别最后存在的痕迹。
眼泪干涸在脸上,沈郁澜没有回头看她离开的方向,用力咬着烟,微微弓着背,阳光追随她走向枣园的倔强背影。
站在那道小桥,她对着刺眼的光,吹出去一口烟。
想起刚才对烟时,闻砚书靠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一事无成地来见我。”
祝你,踏过千重浪,留在爱人的身旁
闻砚书的离开,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却没有掀起轩然大波。
过了几回太阳升起落下,田间地头八卦的那点事,早就不是沈家了。
偶尔闲言碎语,很快就过去了。
闻砚书把县城的房子留给了她们,只有张愿和沈半月暂住在那里。叶琼把没出嫁前家里的老房子收拾出来,一个人住,虽然离枣园远了点,倒也自在。经过那天一闹,之前撕不开的脸面,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她和沈满德算是彻底分居,也算是勇敢迈出去第一步。
沈郁澜没有失恋该有的憔悴,每天两点一线来回奔走在枣园和食杂店,偶尔有时间就去县城练练车,她没什么变化,该笑就笑,该闹就闹,仿佛真的如同叶琼跟婶婶们解释的那样——
这孩子就是一时犯混,现在已经想清楚了。
说这话时,沈郁澜就在一旁听着,她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大汗淋漓地抬头,闷半瓶最冰的水,笑得像是迷途知返。
叶琼十分欣慰。
沈郁澜擦干净汗,把手机摁灭放回兜里,“妈,张姐和半月来了,我过去一趟。”
“行,去吧。”
沈郁澜跑着过去。
张愿下车等她。
自从闻砚书离开那天,小黄就跟着不见了,张愿这几天可以说是全城搜索,看她两手空空,估计又是毫无线索。
“找到了吗?”
“没有。”
沈郁澜焦急道:“明明一直养在屋子里面,怎么就没了,能去哪啊。”
“沈小姐,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还叫了好多人帮忙一起找,但这都十天过去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车窗降下,叼着一支烟的沈半月慢悠悠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黄是被闻阿姨带走了。”
张愿回忆后说:“哦,我记得老板是和我说过这件事,是我忙忘了,待会儿我跟她确认一下就好。”
沈郁澜眼神从欣喜转向难过也只用了一秒钟不到,“那……那我就放心了。”
这几天,沈半月一直萎靡不振,不知跟谁学会了抽烟。
沈郁澜自顾不暇,没心思管她,把她交给张愿照顾,没成想张愿事事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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