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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脚步声。
来自那个男人绝对权威的压迫感。
看不见的角落,管家捂嘴轻笑。
徐庭筠规规矩矩地端坐在餐桌前,“小叔叔,我明天晚上没有课了,能出去玩吗?”
“作业写完了吗?”男人举着玻璃杯站在净水器前,矿物质水徐徐流出,精贵墨色绸缎质地睡衣,柔顺碎自然垂落。
禁欲又小众黑暗的极致矛盾感。
最致命的命题。
徐庭筠愣住,“还没有,我昨晚遇到一个姐姐,她的狗狗把我的画撞飞,她自己画一幅赔给了我,还没画完,我还想去找她。”
对徐庭筠来讲什么名画没见过,徐家找来那些名画大师没有温桥讲解得那么通俗易懂、生动有趣。
艺术家嘛多少都有些自己的个性。
多多少少有些代沟。
每一个时代下有每一个时代下的产物,人亦是,思维上不同频正常得很。
高阁子弟要学习的内容很多,画画是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了。
“哪位姐姐长得可漂亮了,跟我有共同话题。”
徐沉渊浓密羽睫垂下,在清隽的脸投下抹阴影,怕他早恋,随意问,“她多大了?”
徐庭筠沉思片刻,“二十几。”
徐沉渊荡起唇角,“二十几岁的姐姐,最爱忽悠小孩哥了。”
“是我主动联系的,我还没跟那姐姐说好呢,再说不是还有小叔叔吗。”
“小叔叔识人断事,一眼便可分辨面皮底下,到底是妖,是魔,是鬼。”
有几分道理。
心情好。
徐沉渊端着水杯往悬浮楼梯上走,“写完作业就给去。”
“果然还是小叔叔好说话。”
在徐沉渊那,他的一些玩闹是被允许的,是被释放的,换成徐瑾行会挨上一顿说教。
徐沉渊推开檀木门,书房里沁人心脾的茶香。
中年人挺括的中山装背对着门的方向,爽利的黑短中依稀可见根根白,有条不紊地倒着茶汤,雾气徐徐升腾萦绕,最后随之消散。
“您是如何知道那批货物有问题?”
徐沉渊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嗝’的一声玻璃水杯沉沉放在平放在桌面上,而后随之坐下。
“看过汇款单,太容易得到高额利润,往往是敌人的陷阱,是**有制单位里的人运回来,一个叫池砚的人。”
沸腾热水咕咕噜泡。
中年人静静观望着浮沉徐徐舒展的嫩叶芽叶,“本品类的产品进出口都需要经过**公司过一道手收取关税,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徐沉渊打火机迸出脆响,火苗一霎窜出,又一霎熄灭,深沉、晦暗不明。
“只要把规格突然改变了,所有的筹码都不值一提。”
“就好比科创板,不管你的编程有多好,只要aI一上来,规则都得生改变。”
中年人端起茶盏啜饮,“关键是冲您来的,您又故意拖延,一直躲着,您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呢?”
徐沉渊颔轻抬手腕,“就好比这茶汤,只有在艰难险阻中沉浮,通过层层历练,方可体会到这芬芳四溢。”
是一股具有辨识度、张力的磁性。
最后一段说了又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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