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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匾额从清代悬挂至今,榫卯结构,中厅与寝堂相连接,寝堂悬挂的几位老祖的画像。
能在宗式祠堂里有这阵仗,算是吃紧了。
显然,宗梨知晓了,宗屹桐也知晓。
哪怕宗屹桐做得不太体面,对宗梨来讲,他仍是她父亲。
“我不明白。”宗寻之脱下羊绒大衣,抖落霜雪,丢给纪舟。
羊绒外套正好落入纪舟臂弯,他识趣往外走。
宗屹桐猛地站起身,手起巴掌落,抡在宗寻之左脸。
宗寻之抬起手腕,指腹一抹,不甚在意看了一眼指腹的血迹,俊逸的皮囊倏而嘴角钩起轻笑。
轻狂又张扬,不拿你当一回事儿。
“你如今厉害了。”宗屹桐瞧他这模样不大顺眼,手起巴掌落,甩在右脸上。
“不敢。”男人那张脸,隐匿在烛火头下的阴影里,看不正确表情,他抄裤兜取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手。
“喜欢挑衅你老子是吗,敢拿宗式算计我了?”宗屹桐站定,深吸一口气,“公司的事,你最近先放一放。”
“我没做过。”宗寻之蹙眉。
“最近徐家盯得紧,你先避避风头。”宗屹桐覆手而立。
撇开其他不谈,他这个长子芝兰玉树,克己复礼,少见的没有染上官富二代孟浪轻狂的行径。
能力上在这帮世家子弟里相当出挑,他给予很高的厚望。
只是如今这个儿子他已经掌控不住,他越看不明白,似乎正在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展。
“您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慈善机构那次是意外,我完全不知情,况且补救的效果董事会都认可,都还不能让您满意,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您才满意?”宗寻之突然跪在匍匐下。
“商人重利尔虞我诈掠夺资源是常态,我不排斥,真相如何不重要。”宗屹桐凝望他许久,有触动,只是……
到底是亲儿子,宗寻之这幅模样懊悔不是懊悔,笑也不是真的笑,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只取决他当下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太像他!
“惹人怀疑那是手脚清理不干净,我对你有失望。”
“毕竟我不是您的亲儿子,无论这些年做得再好,外界再怎么称赞,也很难得到您的认可。”宗寻之没搭腔,平静又耐人寻味地凝他。
“你妹妹总要嫁人,先暂时让你妹妹顶替你一段时日,等风头过去.....我如今就你一个儿子,最终还是要交到你手上。”宗寻之轻拍他的背,离去。
原本婚前他与李云悠两情相悦,宗家毕竟比方家势头更大,只不过被李月仪设计,闹大了,没办法最终娶了她。
李月仪与他商量好只图名分,一开始也算是相敬如宾,时间长了,变味了,李月仪疑心病越重,男人应酬合作伙伴安排公关小姐在所难免,接不接受又算另外一回事儿。
甚至晚上跑到厢房里查岗,时间久了他越烦闷,也难看。越怀念李云悠天生温软、不急不躁的性格。
私下里于小姨子暗通情愫的权贵圈不是没有,只是终归没闹到台面上,因此事他受制于李家,李月仪生下宗梨后,身体条件不佳,难以再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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