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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的对视,没有躲避,没有遮掩。
一边是留恋,一边是期待。
隻是他们都不知道,以为对方也不知道。
“别给小满买幼儿园门口的零食,我准备瞭蛋糕,想给她一个惊喜。”宋深秋眨瞭眨眼,将异样的情绪眨瞭个干净。
“你能来,就是最大的惊喜瞭,”程最的眼神暗瞭暗,嘴角扯瞭几分客气的弧度,“对于小满来说。”
对,就是这样,既然已经离婚瞭,除瞭女儿外就不要再有多的对话瞭。
哪怕是“一路平安”这些场面字眼,他们之间也不适合再说。
宋深秋草草地摆瞭摆手让人离开,自己转身进瞭厨房。
程最看著她毫不犹豫的背影,轻轻关上瞭门。
程满听说妈妈在傢等她时,自然是欢喜不已,在车上便已一路高歌。
“你要听妈妈的话,要是遇到困难瞭,就打电话给爸爸,知道吗?”
“爸爸不在吗?”
“爸爸有工作,要出差,过几天就回来,这两天妈妈会陪你的。”
“可是我想爸爸妈妈一起陪我。”
女儿的声音小小的,像是撒娇,像是许愿,语气有些难过,但不一会儿注意力就被路边两隻打架的小狗吸引走。
心裡惦著女儿的这句话,程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好手上的事情,改签瞭晚班机提早回来瞭。
他悬著一颗急切的心,来不及换上拖鞋,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进女儿的卧室,看见宋深秋正抱著小满睡得酣甜。
程最悄悄走到床边上,下意识附身凑近,在就要贴到宋深秋的额头时倏的停瞭下来,喉结上下一动,偏过头去轻轻地亲在瞭女儿睡得粉嫩的脸颊上。
宋深秋听见动静后,迷迷糊糊地掀瞭一点眼皮缝,说瞭句“你回来瞭”,然后又呢喃著什麽阖上瞭沉重的眼皮再度睡去,仿佛过去很多个他晚归的日子。
程最心中酸涩,依依不舍地退出瞭房间。
他从冰箱裡拿瞭瓶啤酒,躲在阳台上像过去这一年多一样,一边喝酒一边流泪。
他后悔,可是他又有什麽资格后悔,后悔又有什麽用。
早上醒来时,女儿已经被送去上幼儿园瞭。
宋深秋煮瞭粥,给程最盛瞭一碗。
“你少喝点酒。”她想瞭想,又加瞭句,“让小满看见不好。”
一如既往陌生且冷淡的语气,可程最却觉得十分温暖,端著粥碗“嗯”瞭一声,很是乖顺。
宋深秋有些惊讶地朝他看去,可对上对方直视的眼神后,又不由尴尬地转过瞭头。
“既然你回来瞭,那我就走瞭。”
“等一下。”程最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竟然这麽快就喝瞭个精光。
“怎麽瞭?”
“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吗?”程最话音刚落,便顿觉自己的失态。
“留下来干嘛?帮你洗碗啊。”
宋深秋饶有趣味地盯著程最,对答案十分好奇。她不愿承认自己还是期待著些什麽的。
“没事,你要忙的话就先走吧,这些天辛苦你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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