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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能够坚持带着恶毒怨恨的酷刑吗?
可她为何要对自己说谎?
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让他破戒,是怀揣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严淮湛心中出现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气愤、有担忧,还有一丝丝察觉不到的惶恐。
他闭了闭眼,着薄衣出了门。
守在门口的越行惊问:“陛下是要去哪?”
“后宫!”
深夜,肆虐的人终于走了,沈归薏奄奄一息。
她眼前全是血色,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身子冷得几乎没了知觉。
她扯出一抹悲凉的笑。
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哥哥了?
“归薏,快来!我们一起回家!”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真的听见了哥哥的呼唤。
“沈意?!”严淮湛看着被绑在廊柱上的血人,瞳孔骤然一缩,眼中闪过几抹狠厉。
他上前挥刀断开麻绳,血人软倒在他怀里,体温高得灼人。
“哥哥,哥哥……”怀里的血人无意识地呢喃,用力往他胸口压了压。
严淮湛喉结攒动,收紧了手臂,比女人肌肤更灼烫的温度仿佛在他胸口烙了块痂。
“越行,宣太医!”
严淮湛将人抱回寝宫,想放在软榻上,沈归薏的手却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放。
“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了。”
严淮湛调查过沈薏的背景,为了养妹妹少年进宫做了太监,前两年妹妹却失脚摔下山崖死了。
真相当然是反的,真正死的是哥哥沈意,而妹妹则代替哥哥入了宫,兄妹俩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待查验。
严淮湛端起半盏凉茶,浇到沈归薏身上。
沈归薏被冰得一机灵,勉强睁开了眼,她呜咽一声:“皇上?”
“清醒了?”严淮湛掐住沈归薏的脸:“沈意,我只问一次,你同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女人烧迷糊了,应该不会说谎。
“太后?”沈归薏双眸噙泪,眼睫湿润,“太后,奴才没有……”
“奴才什么不知道,奴才没有找对食……”
严淮湛放轻嗓音循循善诱:“沈意,曲燕秋可认识?玟鸢国你可想回去?”
沈归薏仍是双眸含水地辩解:“奴才没有……”
严淮湛眸色幽深,沈意到底是不是玟鸢的细作,还要等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才能确定。
沈归薏醒来后修养了好几日,都没见到严淮湛的身影。
她不记得被鞭笞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被皇上救了,越行对此守口如瓶。
“皇上救了奴才,奴才感恩戴德。现下奴才的伤大多好了,越统领可以安排奴才继续当差。”
越行摇摇头,木着脸回复:“沈公公别多想了,没有圣上命令,你就在养心殿好好歇息吧。”
沈归薏只得又休息了几日,但严淮湛仍然没回过宫,慈宁宫的倪鹃倒是又找上门来了。
“沈公公,上一次的事情是太后娘娘没查清委屈了您,那婢女认错了人,已经罚去浣衣局了,还希望您跟老身再去一趟慈宁宫,娘娘想赔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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