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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园。
主卧的窗帘被阖上,严丝合缝,将外面的璀璨夜色与室内彻底隔绝。
纪清竹勾人依旧,面色微微泛红,蕴藏着酒热的呼吸喷洒,那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人脸红心跳。
自结婚以来,时越自诩忍耐力有了质的飞跃。
美人在怀,他也仍能做个正派的君子。
纪清竹长时间在剧组拍戏,孟栩安嘲笑时越独守空房。
偏偏时越本人乐在其中,扬言道:“至少我有老婆,你有吗?”
本着细水长流、循序渐进的态度,他在某些事上的确过于纯良了些。
可此刻,房间内唯一的光亮是门口的那盏壁灯。
昏暗环境下,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在发酵。
望着纪清竹那块白皙脊背,他再也不敢自诩什么纯良的正人君子。
跨年夜那晚旖旎绮丽的画面统统跃然于眼前。
他此刻只想把面前的女孩拥进怀里。
时间退回到杀青宴结束。
时越公司临时有事,和纪清竹打过招呼后又赶回了深时集团。
纪清竹的司机将团队的工作人员依次送回家后,开回了曦园。
询问了时越到家的时间后,纪清竹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负一层有专门的酒窖,放置了不少昂贵的好酒。
纪清竹不太懂酒,随手拿了一瓶后回到卧室。
一支90年的罗曼尼康帝。
出于紧张的心情,还是给钟卉迟打了个电话。
“迟迟我第一次参加电影发布会都没这么紧张,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那头思忖片刻,随即给出一个不太合理的建议:“要不你再喝点酒吧,再像跨年夜那晚一样主导一次。”
末了还不忘给这个不合理的建议一点补充:“那个。。。别喝太多啊,微醺就行,喝多了误事。”
纪清竹望了眼置于桌面的红酒,颇有默契地“嗯”了声。
要不怎么说是好闺蜜呢,完全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
几杯红酒入喉,酒劲逐渐上来了些。
想到钟卉迟提醒自己的“别喝多”,纪清竹自觉放下手中酒杯。
等时越回到家后,推开房门便看到眼前这靡艳的一幕。
纪清竹塌腰置于贵妃椅上,左肩的肩带微微垂下,欲落不落。
脖颈乃至锁骨那一大块雪白,因为喝酒的缘故,微微泛了点红。
画面的冲击力太强。
女孩莹白的指尖紧紧攥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听到时越关门的动静,她才猛地从贵妃椅上起身。
时越看到她桌面空了一半的红酒瓶,低声问道:“喝酒了?”
伴着一声含糊的“嗯”,纪清竹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女孩身上独有的香味以及柔软的触感裹挟住他时,时越身体僵硬,定定地站在原地。
左侧的肩带彻底滑了下来,半片春光欲泄。
在此刻昏暗环境下,成了最亮眼的白。
时越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心想不能再像跨年夜那晚似的“趁人之危”。
虽然跨年夜那晚主导的人是纪清竹,他顶多落一个“禁不住诱惑”的罪名。
但心底仍旧罪感感丛生。
女孩又往他脖颈处蹭了蹭,一种酥酥麻麻的痒。
全身热气沸腾,叫嚣着,像是要冲破屏障。
身体的各处感官都骤然迟钝起来。
他试图将她拉开,“还清醒吗,小竹?”
湿漉漉的双眸含情望向他,无辜又纯净。
手中紧攥的首饰盒献宝似的交由他,“这是我亲手设计的礼物,送给你。”
打开一看,两枚尺寸合适,做工精致的对戒安稳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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