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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纳的接过披风,“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说过我要走。”
“那你刚才……”她明明看着他走向门外。
“我打发了护卫先回去。”他将视线移向她膝盖,“累了吧?”
他和颜悦色反而让玫果不习惯了,“还好,我从小被我爹罚站惯了,比一般人能多站一个来时辰呢。”她伸长了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看有没有下人在附近,“我要人给你安排客房。”
“不必了。”他垂下眼睑,注视着地上的两个肩并着肩的影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呃?”
“其实那一百来军棍不一定要得了我的命,你大可不必如此。”她十二个时辰下来,可能真会没了命。
“呃,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你。”
“哦?”他抬眼看她。
“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不管你们谁送我回来,我都会如此,我自己犯的事,不该让别人来为我承担后果,不是吗?如果你是为了这事来陪我罚站,大可不必了,我会要小娴为你安排客房。”她又开始伸长了脖子,找到下人的踪影,这些家伙今天躲的可真远。
“这不是过去的你。”
玫果快速缩回脖子,“过去的我是怎么样的?”
“过去的你……”他嘴边抽起的抹苦笑,“你……呃,还是算了。”她真的是以前那个她吗?但这个问题,他永远不会问出来,只会埋在心里。
“呃?”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玫果撇撇嘴角,是不知道啊,“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记得也许更好。”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再次陷入沉默。
玫果睨着他,半天没了动静,泄了气,看来又问不出什么了。不过身边多了个人,心情没刚才沉重了。
这几年来,没少被罚站,时间一长练就了站着睡觉的本事,这会儿她便又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可苦了冥红,见她在站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的,唯恐她掉下来,提心吊胆的,眼都不敢多眨一下,牢牢守在椅子边上,结果她在上面晃了一个来时辰,硬是没裁下来。
直到一觉醒来,打着哈欠,揉了揉酸麻的膝盖,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你还在这儿啊。”
冥红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女人的睡功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别站了,下来吧。”
“那可不行,这一下来,这两个多时辰不是白站了?”玫果伸了伸酸痛得象是要断掉的腿,略为活动,强忍着又再站直。
“你下来吧,我去向王爷请罪。”他知道其实王爷只是没有台阶可下,如果他前去请罪,也就给王爷一个台阶,他挨些板子也就过了。
“你站住。”玫果叫住正大步走开的冥红,“你就算去挨了板子,我同样不会下来。”
他转回来,“你……你一个弱女子,何必这么要强?”
“你该知道我一言九鼎。”
他锁紧了眉头瞪着她,如果说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但她的任性却又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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