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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事,两方人马都死了不少,就连贤妃也被皇后削了四肢,做成人彘。
贤妃的父亲当时官至兵部尚书兼武极殿大学士,在巡视河道时落水身亡。
四王虞景渊当时才十五岁,三天两头遭人暗杀,被薛家派人严密保护,后又送到东南抗倭。
一场殃殃国祸,没人是赢家。
皇帝废了四个儿子才收拢的皇权。
不到五年,便被太子殿下极尽打压的士族瓜分干净,重新成了龙椅上的摆设。
这些旧事,虞幼文听过很多遍,他眼露哀伤,把缪世瑛的供词说了。
柳冬听完沉默良久,才轻声道:
“娘娘是真心疼爱太子殿下,当年的事,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皇后绝无谋害之意。”
虞幼文黯然偏头:“我知道,”
他恍然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屋里,此时日已西斜,屋中光线昏黄。
他走到窗边,手指扣紧窗棂:“是皇帝不喜父亲。”
柳冬欲要说些什么,却见虞幼文的恍惚神情缓缓转变,甚至微微亮了眼眸:
“冬叔,柳姨只听皇祖母的话,向来报喜不报忧,我不太放心,你让人进宫看看罢。”
柳冬轻声应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书房外走来一个高大人影。
那人正抻着袖子,不像样地盖在鼻尖闻,举止说不出的猥琐。
柳冬踱步出门,与林烬在檐下相遇。
短短一瞬,他便在浓郁的澡豆香气下,敏锐地嗅出一丝血腥气。
想起这人方才举止,柳冬突然就释然了,错身而过时颔首行礼。
他这态度,比柳秋动不动拔刀好太多了,倒让林烬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烬进了屋,径直走到窗边,从后拥住了虞幼文:“那人就是冬叔?”
虞幼文没回头,轻轻嗯了声。
林烬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介意,摸得很开心。
“昨儿夜里不是说好我去接他吗,你去诏狱做甚么?”
腰上的手让人心里悱恻,自己太无耻了,虞幼文想,装成姑娘跟个男人黏糊糊的腻歪。
等以后被戳破了,不知要被骂成什么样。
这人在他面前装斯文,极少说脏话。
但之前他偶然间听到林烬骂辛捷,那嘴皮子利索的叫人害怕。
寥寥几句粗鄙脏话,就让人恨不得从未降生。
这是个兵痞无赖。
虞幼文受着抚摸,心里忖度他到时会用哪些词儿骂自己,然后气得不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林烬跟他咬耳朵,炫耀地说,“你怕我不讲规矩,落人话柄,你是为我好。”
虞幼文微偏头:“自作多情。”
林烬牵着人,往围屏后的大榻带,他间歇性耳聋,听不见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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