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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兄可不也正当壮年?”
萧文壁自嘲般摇了摇头,“我这虚眩之症经年不愈,身子骨大不如前,是和他们比不得了。”
萧潋意细声道:“皇长兄别这么说。”
萧文壁苦笑一阵,又说:“如今看你们一个个也都长大成人,也是很高兴,说起来,你也是年纪该议亲了吧?”
他忽然挑起这个话题,萧潋意面色攀上一层薄红,抿唇道:“令和……”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萧文壁瞧他那样子,便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皇长兄也只是说说,别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了看,便起来道:“不扰你了。你啊,也少喝些酒。”
萧潋意忙起身行礼道:“是,皇长兄慢走。”
萧文壁笑着与他告别,示意他不必再送。萧潋意目送他背影远去,坐了下来,重又举起了酒杯。
澄净酒液倒映出他淡淡的神色,萧潋意垂眸一阵,正欲一饮而尽,上方却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杯口盖住了。
萧潋意一愣,侧头看去,徐忘云盖着酒杯,竟说了与萧文壁一样的话:“少喝酒。”
“……放肆。”
萧潋意唇角勾起,带着些玩笑意思笑骂他一句。徐忘云不理不睬,兀自将杯子从他手中拿出,放在案上稍远的一角。
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不能再喝了。
萧潋意足顿了好一会,好像回不过神似的,和徐忘云木然的目光对视片刻,心下忽然想道:我是不是纵得他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忘云不躲不避,直直迎着他的目光。
“……”
少顷,他率先败下阵来,到底还是听了话,改为拿起一杯茶,低声骂道:“……小吃里扒外的。”
远远的,萧载琮身穿骑装的身影从远处而来,众人皆跪拜道:“参见陛下。”
萧载琮颇为豪迈的一挥手。他刚骑过马,额上布了一层细密汗珠,满面容光焕,竟显出些年轻时征战沙场的影子。
皇后见状连忙递去一杯茶,温声道:“陛下怎出了这许多汗?”
萧载琮接过一饮而尽,他身后,萧文琰紧随而来,亦是同样一身骑装,满头大汗。皇后见状便笑道:“你们父子俩这是去猎了什么?竟都搞成这样。”
萧载琮已在主位坐下,闻言哈哈大笑,“文琰身手大有长进,实在了得!”
萧文琰目光炯炯,拱手道:“自比不过父皇英姿。”
萧载琮一指点了点萧文琰,略有些骄傲意味地对皇后道:“今日他猎到了一头野熊,足有两人这么高。”
皇后大感讶然,席上也响起一阵惊呼声。萧文琰道:“仅儿臣一人是万万拿不下的,全凭仰仗父皇!”
萧载琮面上更添几分笑意,“去坐下吧,擦擦你头上的汗!”
“是!”
宫人成排将食碟呈在众人案上,舞女伴着丝竹声登场。萧文壁笑道:“幼时在学府中儿臣就一直比不上文琰,若论武学,只怕这宫中也少有能与他一战的了。”
皇后道:“文琰自小雪天萤席,对自己一向又苛刻。天道酬勤,有如今这番成就也是必然。”她看向萧载琮,笑道:“陛下,您说呢?”
萧载琮难得赞同,嗯道:“他从来是最勤奋不过的。”
萧文琰得了这句夸赞,一向冷硬的脸浮现出些不同寻常的光彩,举杯道:“儿臣谢父皇、母后夸赞!”
他豪迈一饮而尽,萧载琮哈哈大笑,拿起酒盏。
众人皆举杯同庆,丝竹八音渐入佳境,萧潋意同样笑饮一杯酒,贺道:“皇兄,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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