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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糯谷的产量很低,同样一块地?用来种稻谷和糯谷,可?能糯谷的产量只有稻谷的一半甚至更少,所以?糯谷种的便少许多。”
洞族人很爱吃糯米制作的各种美食,但完全种这糯米却不能填饱肚子,所以?只能少种些,偶尔做些糯制的美食来打打牙祭。
“原来如此。”董承志哪怕活了这几十年,种了许多年的地?,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花溪村只种稻谷,从未有人种糯谷,而?家里有时候吃的糯谷也是去粮店买的,而?粮店的糯谷是从北方运送过来的,他们自然无从得?知。
“但现?在?的糯谷也不算完全成熟啊,这收的是不是太早了些?”
“这时候收糯谷,估计是拿来做扁米吧。”吴文兰猜测,她其实也挺喜欢扁米的,只是扁米要用未完全成熟的糯谷来做,耗费太多,往年家里也只是做一小袋扁米来打牙祭。
“扁米又是什么?”董家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个没完,但吴文兰却没有丝毫不耐,十分细心地?答了。
将扁米做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之后又回味起扁米的味道来,她对?着吴世忠道:“爹,咱们回头就做扁米来吃吧?”
“这东西?,你?回家跟你?娘说去。”吴世忠其实心中对?闺女还有一股子气没散呢,这两?日都不怎么搭吴文兰。
吴文兰的笑?容略微僵硬,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行,到时候就叫娘教我自己做。”
很快,众人就将三间吊脚楼给?看完了,这几间房子其实只是勉强能住人,不过他们现?在?也没得?挑,先有个落脚的地?方才是正。这房子收拾一番,还是能住人的。
当然,他们选中的那个房子自然是距离河流近一些的房子,住在?山里,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取水问题,能离得?越近一些当然越好。
这靠近河流的房子其实也算不上离河流有多近,还是有一段坎子的距离,要上一段小坡的坎子,不远不近,倒是刚刚好。
董家人将选中房子的意思告诉吴世忠,他也点了点头:“我之前就觉得?这栋房子是最好的,猜测你?们必定会先选这个,如今倒是印证了。只是,这房子你?们是租下还是买下?”
其实吴世忠知道董家人必定是买下,但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买!”董家如今不缺钱,怎么能忍受租房子?若是哪一日寨中的人想把他们赶走,他们这对?房子没有所有权,自然也只能灰溜溜离开。褥从任何情况下来看,都是买下这房子更加合算。
“行,买下这栋房子连同地基要二两银子。”
“行,这是二两?银子,劳烦您了。”吴世忠接过银子点点头。
当日,董家人就将东西搬入那间靠近河流的吊脚楼里,吴世忠原本还和家人再三挽留,奈何董家人去意已决,他们也只好作罢。
刚搬进木质的吊脚楼中,每个屋子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腐木之气,那味道有些刺鼻。
男人们负责将水从河里打上来,女人们开始动手?打扫屋子,小黄兴奋地?围着屋子到处跑,不一会儿就隐入一个草丛里去了。
屋子内有几张木桌,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岑嫣原本是想用帕子擦洗的,谁知道擦了好几遍,那桌子还是黑麻漆的,一点也没擦干净。
最后,她索性将桌子搬下坎子,想到河边去洗。
坎子是用大块的青石铺就的,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没多久就直接将桌子搬到河边。
董伯年正好打了一挑水,看到岑嫣搬着木桌子下来,他忙走过去帮忙搬桌子,忍不住道:“这耗费体力的活计应该叫我们男人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容易搬动。”
岑嫣眼底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哪里就那么娇气?这东西?也不算太重,好搬的。”
“逃难路上讲究不得?,如今既然安定下来了,再有什么粗活就叫我来。”
她往上面?的木房子看了一眼,人影不断晃动,就知道是许慧带着董繁枝在?收拾屋子,催促道:“知道了,你?快把水挑上去,婆母她们等着用呢。”
“行,那我先上去。”说着,董伯年就将扁担放到肩膀上,晃晃悠悠地?踏上青石板坎子。
他们今日是彻底清吊脚楼内的脏污,直接用水把屋子里的桌椅地?面?打湿,全部清洗一遍,木楼上的污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渗漏,跟下雨似的。
而?董承志早就将牛和驴牵到木楼旁边的草坪上捆着吃草,倒是一点也不影响牲口,只等着待会儿楼上清好了之后再将牲口棚也给?清了。
岑嫣将木桌放到浅浅的河水里,河水缓慢地?流过桌子,泛起阵阵的水波纹。她则用丝瓜络往返左右地?刷动,而?那桌上的黑褐色污水则顺着清澈的河水不断往下渗流,洗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桌子才算光亮如新,露出木材原本的黄白色。
阳光照耀下,河水泛着波光闪耀,晃得?岑嫣眼神有些迷离。她将桌子放在?旁边的草坪上晾晒,准备等会儿再把桌子搬回去。
董伯年又挑着两?只木桶下来,见?岑嫣还在?河边,笑?道:“我见?这楼的后面?有一个靠山的小池塘,还有一口大水缸,等我挑水把那水缸洗干净,就可?以?把咱们家用的水储存到哪水缸里去。”
听说后院有水缸和池塘,岑嫣眼睛亮了,心中有些期待,那小池塘说不定可?以?种些东西?也说不定。她帮董伯年在?河边打水,之后便跟着他去吊脚楼背后,果然就看到一口大水缸和池塘,旁边还有一小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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