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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主卧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时衍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又觉得后背发凉起来,因为他一闲下来,刚刚恐怖片里的画面就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夜晚!喜房!女鬼!
怎么时间和地点还都对上了?
这屋里现在又只有他一个人,窗外在下雨,雨点稀稀拉拉的砸到玻璃上,莫名的阴森。
时衍有点受不了了。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自己推翻了不理江随安的决定。
时衍走到浴室门口,默默在心里“汪”了一声,那他也当一天狗算了,暂时跟江随安一个物种。
他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只围着浴巾的江随安打开房门:“怎么了?”
时衍顿住,他怎么突然觉得江随安的声音有点性感?
低沉的,略微沙哑的。
直到对方又问他:“上厕所吗?”
“那倒不是。”时衍还是要点面子的,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害怕,只想叫一下江随安?
“那个啥,你能开着门洗澡吗?”
“……”
时衍叹了声气,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他看着江随安略微上挑的眉尾,又一次想呼死自己。
江随安擦着头发,点点头:“懂,你是怕我淹死在里面吗?”
时衍顺着江随安给他找的借口说:“真聪明,说对了。”
江随安低声笑了笑:“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我洗完了。”
浴室门又关上了,只不过这回门是虚掩着的,时衍在外面能清晰的听到浴室的声音,这让房间里一点都不显得空旷,江随安也很快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只不过看他收拾东西的样子,像是要走似的。
时衍赶忙叫住他:“你去哪儿啊?”
江随安:“时间不早了,我去客厅睡。”
“去客厅干嘛?又不是睡不下?”时衍说完,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周在江随安家,他们好像有类似的对话。
只不过,这次的场景不一样,相对比之下,自己现在怎么像个想留住新婚丈夫的妻子似的?
时衍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反正今天江随安必须跟他一屋,谁让他姐带他去看恐怖片的,这后果就得江随安来负责。
听他这么问,要出主卧的人停了步子,江随安回身问:“你不是说我衣服是臭的?”
时衍下意识说:“什么时候?”
哦,对!刚刚在电影院说的。
虽然回忆起来了,但时衍决定赖账:“不可能,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吗?那可能是我幻听了。”江随安说,“还是去客厅算了,毕竟我脸皮这么薄,经不起再幻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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