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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都装箱带走。”钟厉铎指着最干净整洁的那一处吩咐道。
周缘面色古怪地问“你打开关修祺的衣柜干嘛?”
钟厉铎“……”
他面不改色地合上衣柜“我是怕他的东西脏了你的眼睛。”
周缘嘴角一扬,不准备拆穿他“行吧,麻烦几位帮我把东西搬下去。”
搬家公司的员工们个个经验老道,无须周缘提醒就将他的行李分类装好。
出来的时候,周缘锁的门。
四年的时光,随着锁芯咬合,成了他脑海中永远封存的一段记忆。
没来得及伤感,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别难过了,”他想告诉周缘未来的日子有他陪伴,话到嘴边只能憋出来一句,“请你吃糖?”
“啊?”
钟厉铎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大白兔。
周缘一愣“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刚刚,”钟厉铎把大白兔放到周缘手里,“我看你的宿管阿姨在哄孩子喝药,我找她要了一颗。”
周缘好奇“你怎么会找她要糖?”
钟厉铎道“我记得吃糖可以缓解晕车症状,你可以吃吃看。”
周缘垂下眼帘,剥开大白兔的外衣,露出内里亮白的糖体放进嘴里。
甜蜜的滋味顺着喉管蔓延,直到嘴里满是奶味。
“很甜,谢谢。”周缘轻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比起这边的和风细雨,医院里的章安就显得格外水深火热。
他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叫嚣疼痛,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都一脸目不忍视。
最可恨的是这样的伤情居然不能开具伤情报告!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我都疼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给我开伤情鉴定报告?”
医生耐心解释“您这样的伤虽然疼,可是连轻微伤都算不上,开了伤情鉴定报告也没用。当然,如果您执意要开,医院会给您开具的。”
章安大怒,用力锤了一下病床,“轻微伤?老子这叫轻微伤?行,我给你钱,你帮我开一份重伤鉴定,你说个数我立马给你打钱!”
医生脸色冷了三分“你给多少钱都没用,你受了什么伤,我们就给你开什么样的证明,不可能作假。你要开假证明,烦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去找那些黑诊所。我想他们应该很愿意挣这黑心钱。”
“去就去,什么垃圾医院,当老子稀罕!”
章安骂骂咧咧地想要下床,刚一落脚就被屁股上的剧痛逼得缩回床上去。
“怎么,不是不稀罕吗?”医生讽道。
“我是不稀罕啊,”章安嘴硬,“但我的身体不允许。你是医生,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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