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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呈敛,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对自家人喊打喊杀,残害手足兄弟。
除她的族都算轻的,他这样的就该直接沉溏了才能洗干净了我阮家这些年败出去的名声。”
“我的手足兄弟是阮瑀,别的猫三狗四跟我沾不上半点儿干系。
我爹嫡子正统,只生了我和阮瑀两个子女。
名声?您老宠妾灭妻纵容妾室之流行正妻之实才是真丢了阮家的脸。
根儿上都烂透了,还谈往下?”
是从她娘在月子里被气得昏死过去险些没有抢救过来之后,阮娇娇就再不认面前的这个老头是她的长辈。
她本就是狱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还怕再下狱?
护不住她想要护的人,她才害怕。
“你……你……你个……”
看着老爷子气得指着她话都说不出来了,阮娇娇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有事说事,没事以后谁也别找谁。
还是那句话,能井水不犯河水,该有的孝敬不会少。
若不然,立马分家一个字儿都别想从大房拿到。
你老爷子也别东想西想,你还能活几年?
再出幺蛾子,能你死后,我先卖了你那爱妾,再将你两个儿子都分出去,再随便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背里打死碎尸,我有千百万种办法让他们死得人不知鬼不觉。
很快,你们一家又能在下面团聚,相亲相爱。”
这些话阮娇娇从前就说过,让他们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他们又是抽的什么风,还是非得过上一段时间就必须要跟他们长长记性?
魏氏始终觉得女儿这样做不合适,她几次想劝女儿,张了口又说不出口。
被女儿觑了一眼,她又低下了头。
阮娇娇挤着放狠话,“你们大可以去报官,我死之前必定拉着你们垫背。
大可以试试,是官府判得快,还是我的刀抹你们脖子的度快。”
众人不由自主想到当年还只有十二岁的阮娇娇,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提着被磨得十分锋利的菜刀,手起刀落。
满院子都是被她宰杀的鸡鸭羊,杀就算了,她还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弄得满院子的血,洗刷了好几血腥气都不散。
那个场面骇人是一方面,再一个也是真的恶心。
刀钝了她就让人取了磨刀石来磨,‘嚯嚯’的声音仿佛还在他们耳边回响,让人毛骨悚然。
便是现在想起来那个场景,他们也觉得胃里不适。
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阮建业鬓角流下,他连着咽了几口唾沫退回原位一屁股坐下。
陶姨奶奶咬碎了一口银牙,揉烂了手帕。
是她太心急了,竟然忘了阮娇娇根本不是人,她就是个恶魔鬼怪。
但这也更加坚定了陶姨奶奶必须要除掉阮娇娇的心,阮娇娇不除,等老爷子蹬腿儿,他们母子几个哪还有容身之处?
阮娇娇说够了,拉着母亲冰凉的手离开。
出了老爷子的院子,魏氏才回过神来反握住女儿的手。
颇有几分不赞同她方才的行事,也是为她担忧。
“娇娇啊,娘知道你的用心,都是为了我们。
但你也不该那样决绝,你那样做也是毁了你自己啊。
你是要嫁人的,再有什么话传出去,可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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