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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苏纸言怎么可能是身强体健自小习武的宁王的对手,他拼命的挣扎与哀求也不过像只奶猫伸出尚未坚锐的爪子,轻飘飘地构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怒与欲。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捆绑的麻绳勒得破破烂烂,江墨声再一撕扯,彻底成了几片破布,连挂在他身上都是勉强,最终一丝不挂的躺在了男人身下。
苏纸言紧张地大口喘息,已经被这一天一夜的天旋地变和野生般的暴行的江墨声逼得应激了,他心跳加速,身体却僵硬了,一双慌神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头顶的床幔,刚刚抗拒的话堵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再也不发一言。
江墨声不顾苏纸言的异常,拉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挺了进去,未经扩张的穴口容纳不下如此巨物,当即便迸出了鲜血。
疼痛唤醒了苏纸言的思绪,他反应过来便用尽力气推搡挣扎,可现在,和连雨有着同样优越面孔的宁王表情愤恨,正在像野兽一样贯穿他,痛苦的下体被撕裂出血丝,随着男人的抽插附着在那根作恶的肉棍上。他无力的抗拒换来的是被捆住双手举过头顶,被迫挺起乳首承受报复的啃噬。
苏纸言的腰身被双手锢住,方便他不被顶得到处乱晃,他亦没有力气再挣扎,无尽折磨的痛苦让他神思恍惚,将身上的人当作连雨,可男人一身华丽的装束,让苏纸言无法代入。
他不是连雨,连雨不会这样,他是个占了连雨身体的人,连雨去哪里了?
不,根本没有连雨,一切都是江墨声,一切都是江墨声。
苏纸言在这场没有情欲只有报复与征服的性事中昏了过去,又被折磨苏醒,他的下体已经撕裂,可依旧没有被放过。
一夜受尽凌辱,苏纸言下体血污一片,他痛不欲生,却咬着牙不肯向江墨声低头。
既然明知男人不会放过他,想要用他畸形的身体得到快感,那他又怎么还能惦念他身为连雨时的温情?都是掺了算计和心机的虚情假意,又有什么能够留恋的呢?
如果说,连雨恢复记忆后,对他冷漠甚至憎恶,他也认了,毕竟他是失忆,苏纸言不能多说什么。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失忆,全是欺骗。
从前在桃川,他为了能潜伏在村落,对他才虚与委蛇,撒娇撒痴是最低廉的成本,不仅可以留在偏远的山村,还能享用他的身体。如今他回归王府,以权压迫是最简单的方式,他可以不必再隐藏掩盖自己,只用发号施令就能让他寸步难行。
新帝登基。宁王作为新帝最信赖的兄弟,政务繁忙了不少,十天半个月不回王府住在皇宫都是常有的事。王府里徐成当家,肆意纵容那些下人对他的言语羞辱,工作霸凌,或许也是江墨声默许的。
苏纸言木然地承受着,本来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苏府众人在大理寺受尽酷刑,凭着姜氏祖父留下的丹书铁卷才得以被放出,却也从正三品贬为末流小官,外放临海边地,养活一家人的吃穿都是问题。这已经是新帝开恩了。
而他却因为与宁王这层暧昧的关系,可以留在京城王府,起码衣食无忧,无温饱之愁,做着书房最清闲的活,还能有一间耳房居住。
任谁看来,都是他卖身求荣,却不肯为父亲求一丝恩典,只怕丢了宁王的宠爱和如今的富贵。
他一开始住的小窗轩,是宁王召南风馆公子留宿的地方。那些书童之所以那么排斥他,是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他们是正经八百官员家的子弟,他只是乡野来的男妓,还是曾经三品大员之子,却自甘堕落用皮肉换取荣华富贵。怎么配和他们一起伺候王爷读书,而且分明已经不干净了,还要装出一副贞烈的样子,不过是欲拒还迎引诱王爷的把戏。
这些难听的话听的多了,也就惯了。
何况,苏纸言并不知道,是这些书童的真情流露,还是江墨声的有意指使。
打击他的自尊,贬低他的身份,让他只能依附着王府唯一的主人,最终成为期盼他雷霆雨露的奴婢。
苏纸言冷漠的想,江墨声也太小看他了。他在苏府早就被姜氏和那几个弟妹的尖酸刻薄嘲讽的太多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从他中秀才前,是伴着饭一起吃下去的。
可他还是怕的,尽管江墨声回王府他的下人日子会好过些,可他还是怕他,每次江墨声匆匆回王府,就会弄得他满身伤痕。
疼痛是真实客观的。没有一丝温情,只是单方面欲望的宣泄,每次都会弄出鲜血,再愈合结痂脱落,长出新的嫩肉,然后再度被弄伤。
苏纸言从此听到徐成的声音变得毕恭毕敬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一年来,江山渐稳,江墨声回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最终住在王府里了,只是仍旧忙。
这里与苏府不同,在苏府他好歹是长子,还可以勤奋学习,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熬出头搬出去。而在宁王府,他的苦难没有尽头。
这个认知让苏纸言像个木偶一样,每天机械的做着重复的工作,只有听见徐成让他准备一下的时候,他会表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憎恶。
江墨声这次回王府长住,少了那些书童的闲言碎语,多了真正所厌之人的索求无度。
他的不配合让江墨声恼怒,可苏纸言宁愿身体受伤也不愿让江墨声好过,他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江墨声伏在他身上,嘲笑他的以卵击石,“你再不情愿,还不是会出水?与其和本王对着干,不如管管你那淫荡的身子,别让它吃得那么紧,好像离不开似的。”
你看,同样的一个人,同样会吐出荤话,可连雨所说的,和江墨声所言,带给苏纸言的感觉就会完全不同。
一个是情到浓时的情趣调戏,一个只是为了故意羞辱他。
他们明明是一个人。
明明是一个人。
苏纸言恨自己到了这时还会想到连雨,一个虚假得没有一句话是真的的连雨,一个江墨声捏造出来的梦境。
他像条死鱼一样对江墨声不为所动,哪怕将嘴唇咬出血也不吭一声。直到痛晕过去。
而到了白日,他还要在书房伺候,两腿之间的痛苦让他冷汗直流。
“苏纸言,别分心。”
宁王提醒他研干了墨,却让苏纸言瞧见了宁王手中的拜帖。
署名上赫然写着苏钦二字。
宁王此刻的提醒,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吗?
而从那天起,宁王府的下人就分外忙碌,除了苏纸言,每个人似乎都有做不完的活,连说一句话的空闲也没有,将偌大的宁王府每一处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日日都像新的一样,还布置了不少新鲜摆设。甚至看上去像是开了新府一般。
苏纸言不懂宁王的心思,他只是依旧木头似的做他自己的事。
苏钦是下个月的初七到来的,携了姜氏和苏玉言一同来访,苏纸言冷冰冰地和几位下人站在宁王身后,看着苏钦和妻子三跪九叩,心中毫无波澜。
苏玉言已经脱了一层皮,没有那么胖了,可依旧形容猥琐,让苏纸言看一眼就想起那晚上苏玉言的恶心行径,他甚至有点想吐。
“承蒙王爷不弃,还愿意见下官一面。”
苏钦被招待做了下席,几个下人分别给他们三人倒茶,只有苏纸言被吩咐只准伺候宁王。
苏钦绕了几圈话,终于切入正题,他想请宁王帮忙将他调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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