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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飞卿连眼神都不想给,只抬了抬手指。
下一刻,闻恒一掌把肥头大耳的老板劈到地上,从后脑勺抓着他的头,拉直了他的脖子,又抽出腰间软剑,剑刃割在老板命脉处。
底下的镇民立刻骚动,个个抡起菜刀要弄死这群闯入者,但他们还未迈出脚步,就被藏在四处的护卫尽数制服。
闻恒割破了老板的血肉,斯斯文文地问:“这钱到底给没给过?”
“给给给,给过了!给过了!”老板惊惧不已,迭声求饶:“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钱给了钱给了!!是我记性不好,是我记性不好!!!”
只有被刀架在脖子上,这群镇民才肯说实话:“给过了!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小少爷给钱了!亲眼看到了!”
闻恒这才让侍卫松手,底下的镇民立刻逃回自己的家里,紧关门窗,不敢再出来。
明飞卿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包子铺的包子就摆在露天的桌上。
如果淮瑾真的在昙花镇,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饿肚子,他或许来过包子铺!
他微微侧,隔着帷帽问那丑相百出的老板:“这几日,可有一位胸口中箭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来你的铺子上买吃的?”
老板全说了实话:“有有有!是个乞丐,但他胸口都是血,看不出是不是箭伤!”
明飞卿猛地起身:“他在哪?!”
他起得太猛,风吹拂过白纱,露出一张恍若天人的脸。
就那么一瞬的功夫,老板却恰好看得真真切切,他一时傻住,话都不会说了。
闻恒拿剑抵着他的喉咙:“快说!”
老板回过神来,抖声道:“...他是个乞丐,好像在河边,昙花镇到处都是乞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话语无伦次,不知真假。
昙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乞丐更是遍地都有。
而且此处是边境,多的是伤兵逃兵流窜,西溱南国的人混杂其中。
老板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明飞卿依然无法确定淮瑾的死活。
就算淮瑾真的活着,沦为了乞丐,在这闹瘟疫的小镇上,一个负伤的乞丐有存活的可能吗?
刚刚进镇时所见的遍地尸体里,会不会就有淮子玉?!
明飞卿不敢再去细想。
昙花镇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熏得他想吐。
他不愿再久留此处,与秦冉等人说:“去河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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