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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的火气彻底被打起来了,本来莫名其妙被丢进来就烦,好容易从战场上活下来还要受队正的鸟气,本来忍一时风平浪静,他现在是退一步越想越气,反正伤口已经裂开了,他强行提起精神一拳打回去,但是他高估自己了,着高烧体力不支还脱水的人,拳头打过去软绵绵的,不出意外他又被放倒了,队正自然注意到他身体状况的异样,但只以为他是没吃饱饭,又因为在采石场晒太久中暑了,也没再练他,只是一脸失望地看着他,想不通军中怎么会有这样的软脚虾。
队正叹口气,无奈道“你回营帐歇着吧。”转而对围在旁边看戏的其他牙军吼道“不去训练在这里看什么?是要和他一样,在战场上中暑吗?”
队正确实没再折腾俞川了,但最后那句话是真的及其具有侮辱性,那些牙军离去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嘲讽,俞川躺在地上疲惫的闭了闭眼,怕是要受排挤了,军中的一切都很简单纯粹,你强,大家都是过命兄弟,相反,你要是懦弱无能,少不得要受许多排挤。
随便吧,他真的什么事都提不起精力了。
果不其然,俞川不过是去打个水更换身上纱布的功夫,回来碗都让人扬了,饭更是一点没给他留,那几个抢了他吃食的牙军端着碗耀武扬威地从他身边走过,重重地从他肩膀上撞过去,把他撞了一个趔趄,然后像是才看见他一样毫无歉意道“抱歉,我以为没有人呢。”
“不好意思啊,训练太累了,不小心吃多了,不过你应该不介意吧?你不训练应该不饿才对。”那人得意又嚣张地说着,看向俞川的眼里也满是轻蔑、不屑,料定他不敢同自己起冲突。俞川的确也没想在这上面费心思,他伤口没好,贸然行事只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而且他真的很累很累,一点也不想把时间花费在这上面。
俞川干脆都不回复那个牙军的挑衅,转头进了营帐中躺着养精神,那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旁边的人有些忧虑道“他刚刚那个眼神,可不像是好相与的。”
“他若真像你说的这样便好了。”牙军不以为意道。
一回到营帐里,俞川第一眼看见的是放在矮桌上的两碗饭菜,贺镜一见他回来,立马高兴道“你回来了?快吃饭吧,放在那馋死我了?”
“这是?”俞川不解道,他的午饭被扣了,晚饭被人吃了,实在不知道面前这两碗饭是哪来的。
“燕都尉给你送来的,他中午就送过一次,你没回来。”贺镜说着一边蹦起来,贼兮兮地看了一眼营帐外,然后把营帐的门帘子放下来了,“别说了,你快吃吧,让那些个饕餮看见了你就没得吃了。”
“你吃了吗?”俞川问他。
“吃、吃了啊。”贺镜结巴道。
“我要实话。”俞川故意冷着语气道。
“没吃。”贺镜哭丧着脸,可怜兮兮道,“没抢到。”
“那你怎么不吃?”俞川指了指矮桌上快漫出来的两碗饭,实在好奇贺镜的小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燕都尉说了给你的就是你的,我怎么能吃?”贺镜理所当然道,眼睛里的纯粹能够让人一眼望穿,他说完又催促道,“你快吃吧,别让我看见了。”
听见他的回答俞川心中突然有种很复杂的感觉,他很感谢那位特意给他送饭的都尉,但贺镜的做法更加让他五味杂陈,他重重地抱了抱贺镜,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人到矮桌边坐下,推了一碗给他道“一起吃,两碗我吃不下。”
或许是主帅不在的缘故,军中这两天训练没有那么辛苦,吃过晚饭基本就可以休息了,俞川就躺在席子上静静地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想着想着头开始疼了起来,意识又开始下沉,身体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他还是烧了,伤口炎造成的高烧,直接给他烧得意识模糊,贺镜夜跑回来看他烧得全身通红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集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药物那东西只有公孙翎有,他火急火燎地跑去汇报队正,彼时队正跟校尉等一竿子军官正聚一起喝酒,队正倒是有心去管,被校尉拦住了,提了桶冷水给贺镜就不管了。
贺镜垂头丧气地回来,撸起袖子给俞川擦身体降温,衣服一脱看见后者背上纵横交错,血肉外翻已经见了白骨的伤口,也就是到了这会儿,他才知道了俞川的真实情况,佩服归佩服,贺镜知道这事儿他是处理不了了,伤口炎搞不好会没命,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军规制度了,直接跑去敲了燕双飞的营帐。
“燕都尉,救命啊,十三要死啦。”燕双飞大半夜的从外面喝花酒回来,老远就听见贺镜在他外面鬼哭狼嚎,一竿子牙兵围在旁边要把他拖走,校尉更是没好气地要把他拖下去打板子。
“吵吵什么?”燕双飞裤带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衣带系地也是潦草,大半个腰露在外面,糙得不行。
贺镜一看见他,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都尉救命啊,十三伤口炎要烧死了。”
“十三?”燕双飞问道。
“是啊,您快去看看吧。”贺镜点头如捣蒜。
“怎么不报告队正,来我帐前嚷?”燕双飞把贺镜扶起来,他的营帐离俞川的住处有好一段距离,这种时候报告队正解决才是最快的。况且军律规定,事务一律报告给上一级长官,否则屁大点事都去找指挥使,还有效率可言吗?越级上报是要打板子的,贺镜这家伙是傻了点,但不至于这都不清楚。燕双飞想起早上天不亮俞川就去训练的事,突然感觉有问题。
“报了,校尉扔给我一桶水就让我滚。”贺镜哭诉道,“实在没办法了都尉,再不就医十三要烧死了。”
燕双飞脸色一下就变了,冷眼看向校尉“有这事儿?”俞川的伤势他比谁都清楚,这小子估计是被排挤了,这事儿处理起来也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排挤同袍,往大了说就是蓄意谋杀了。
校尉被燕双飞眼神看得一抖,知道这事儿是他们失职,也没法辩解,只好祸水东引,转而指责贺镜道“那你可以再来报一次啊,何必闹到都尉面前。”
“行了,你俩都给我滚去领板子。”燕双飞一指校尉和队正,指挥使月余不在军中,风纪已经有些坏了,纪律问题他明日再追究,否则指挥使回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看看俞川,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贺镜的头,“起来带路。”
又指挥其他牙军“去请公孙。”
“你们若是不想治,直接将人拖出去埋了可好?何至于来回地折腾,平白浪费我的药?”公孙翎一看到半死不活的俞川,登时就开骂了,手上动作麻利地给他把了把脉,施针锁住几处大穴,“伤口都裂开了,有些炎,稍微有点中暑——燕双飞,你好样的,给人折腾成这样,我一定要到指挥使那告你一状。”
“别啊姑奶奶,他会扒了我的皮的。”燕双飞哭丧着一张脸,他想象了一下指挥使回来兴师问罪的场面,他又要半个月不能去满月楼找姑娘了,想想就难过。
“好啊,你还逛窑子,我一定要给他说。”燕双飞腰一弯下来,肩膀上姑娘的唇印就露了出来,公孙翎一看,又羞又气,脸都红了,气冲冲地把一张写了药方的单子拍到燕双飞身上,提着药箱就走了,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眸道“早先我进城的时候瞧见他在服徭役,你若是想要他的命,尽管叫他去采石场好了。”
公孙翎说完就走了,燕双飞把方子让人拿去煎了,才叫来亲信问怎么回事,亲信大致给他说了俞川一大早被队正拎去训练,然后因为没有长枪被罚去采石场的事儿,燕双飞听完冷笑一声“凌云这个顽固,指挥使把他降到队正了都改不掉把人往死里练的毛病。”
“行了,你给我去盯着他们打板子,凌云正常打,那个谁,对,校尉,给我确保他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地儿。”燕双飞看见床上半死不活的俞川,火气又上来了,“格老子的,在军中给我搞官场那一套,给我狠狠地打。”
燕双飞交代完,坐到旁边亲自守着俞川,后者烧得脸通红,意识全无,他摸了摸俞川的头,叹口气,这也算是他的失职,没交代清楚,平白让人家受这么多磨难。
其实他本不用这么上心的,只是当时把俞川从尸体堆里挖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他了,脏的像个泥人,手里却还紧紧抓着那把卷了刃的陌刀,自己一走过去,就看见了他那双涣散的眼睛他还想活下去。燕双飞就是被那双眼睛吸引了,明明脆弱得仿佛一吹就散,却还强撑着想活下去,多坚韧的灵魂。要知道这乱世把多少人磋磨得没有了人气儿,大都死气沉沉的,哪怕是他,也都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四处寻花问柳,说到底,都是在放任灵魂自己腐烂。
但俞川不是这样的,他有一双不想乱世中人的眼睛,一下子,燕双飞就被吸引住了,再也挪不开视线,或许他们指挥使常说的红尘外的游子,便是俞川这种人吧。
“都尉,药来了。”亲信端着一碗看着就苦的药走进来。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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