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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来在那年的春天就融化掉,他的爱赋予了它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谢景初并不懂得如何爱人,他只知道如何去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后面的几个月里,沈观潮忙了起来,不经常陪谢景初。
但他知道,谢景初总会在观众席下看着他,为他摇旗呐喊,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他。
他们会在比赛胜利之后到城市的角落里约会吃饭,肆意分享喜悦与延续喜欢。
有一回,小区维修电路,别墅里停了电,谢景初着急地跑回去,打开冰箱,雪人已经融了大半,露出里面的一枚戒指。
谢景初怔怔地从雪人的心脏里小心取出那枚突兀的戒指,是莫比乌斯金戒指,很漂亮的款式,象征永恒、无限的爱。
他忽然落下一滴泪,汹涌的情绪漫上心间。
第一次有人如此隐晦又温柔地在意着他。
太想抓住这份美好。
谢景初顾不得雪人,快步离开别墅,找了一家饰品店,问店员:“有没有像这只同样款式的戒指?”
“有的。”店员啊了一声,替他找了找。
她记得,在几个月前,似乎也有一位先生到这儿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那位先生像是路过一时兴起,又像是蓄谋已久,推开店门,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笑着问:“有没有什么适合求婚或者表白的戒指,要寓意珍贵的。”
那时,店员也是“啊”了一声,随后答道:“有的。”
不同时间的爱意交织。
谢景初买了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亲手在前台写了贺卡,订了餐厅包间,定了盛大花束,预谋在沈观潮的下一场结束后,就向他告白。
从年少到青年,始终向他倾洒善意的似乎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他太想抓住沈观潮了。
在他贫瘠的世界里,沈观潮就是他的造物主。
老规矩
沈观潮接到陈仲文电话的时候,在前往赛场的路上,他神色慵懒,淡淡地“喂”了一声:“什么事?”
“又是因为你上回那个小男朋友来找我?”
“不是。”陈仲文的语气有些忐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小牧那个姓谢的朋友是做什么的吗?”
沈观潮阖上眼眸:“搞艺术的。”
陈仲文反问:“你真的确定吗?”
“你应该喜欢他吧?年假那几天我看你很不对劲。这几天我查到点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比完赛再说吧。”沈观潮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佯装打了个哈欠,道:“赛前不要随便影响选手的情绪,调整起来很麻烦。”
“我睡一会,结束给你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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