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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终于见到她心心念念的舞草了。
看起来就是一株品相不错的兰草,叶子舒展曼妙,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江璃想凑近看一看,沈暮春把她拦下,“十六妹子,你今天没吃过燕窝之类的东西吧?”
江璃扭头问谢长安:“大人,咱们东厂的伙食里,有燕窝这玩意儿吗?”
谢长安无语。东厂哪来的燕窝?一帮糙老爷们,也不需要这玩意儿啊。
他转念一想,似乎高门贵女都爱吃这些?
“你若爱吃,回头我给你买。”
沈暮春窃笑:“长安兄,千万别给她买这个,她气血够旺盛了,再补就过了。”
江璃嘟着嘴:“谁要吃那个,燕子口水做的窝,也不嫌恶心。”
谢长安:……
沈暮春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不知那些贵女听到这话,心里作何想法?
江璃朝谢长安伸手:“大人,我送你的竹笛,你可有带着?”
谢长安从怀里把那支竹笛取出来,笛身光滑润泽,一看便是经常把玩。
江璃取过笛子,对着舞草吹奏起来。
她吹的是一支欢快的曲子,笛声活泼明快,宛如春日枝头,鸟雀欢歌。
那舞草似乎也十分兴奋,随着笛声欢快扭动着。
江璃眼前一亮,她故意逗弄那舞草,笛声一变,婉约无比,舞草的动作随即慢了下来,舞姿曼妙。
江璃玩上瘾了,笛声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把舞草弄得差点跟不上节奏。
最后她居然吹起一支《金蛇狂舞》,舞草不由自主地疯狂扭动,竟然把自己扭成了一团麻绳!
江璃笑倒在地。
“不给你玩了,再玩就蔫了!”
沈暮春心痛不已,连忙抢过那盆舞草,只见叶子似乎都萎靡了,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谢长安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沈暮春哼了一声,谢煞星这是真栽进去了!
可见他并不是无情,而是人不对;遇到对的人,任他是百炼钢,也得成绕指柔。
师妹怎么就不明白呢?感情这东西,最是不能强求。
过得两日,御驾回京,皇帝又因病罢朝了。
谢长安向廖无庸禀报那画像之事,廖无庸听说东厂精英十余人,因这女子,全部折损在南疆,不由咬牙:“南疆苗蛊,嚣张如斯!”
居然长年潜伏在宫中,甚至意图给圣上下蛊,分明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图窃国!
目前皇帝病重,储君未定,只得暂时先咽下这口气。
待大事尘埃落定之后,再想法对付南夷国。
“长安,你先在江湖上发布东厂追杀令,凡擒获南疆苗蛊一人,赏白银百两!尤其画像上那女子,生死不论,赏黄金百两!”
“是,孩儿遵命!”
廖无庸又说起山西吕有良一事。
“在山西没有找到吕有良?”
谢长安回禀道:“是。我们的人到山西后,发现吕有良已举家搬迁,说是投江南的亲戚去了。”
“江南那边呢?”
“也没有吕家的踪迹,只查到离开山西后,便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是宁阳伯府带走的?”
“不是。宁阳伯府的人来得更晚。他们也一直在找人。”
廖无庸眉头紧皱:“这倒奇了,难道有人提前提醒吕有良,让他避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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