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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o1號總是因為擔心嚇到他,很少在他面前展露本體,如果不小心被他看到,o1號還會把他記憶里的相關畫面掩蓋掉。
所以他有時候很難將o1號和那個本體龐大可怖的怪物聯繫起來,即便是現在,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o1號在他面前一直就是偽裝成正常的人類,只為了不嚇跑他,只有在他離開那天,o1號因為生氣才露出來了些許觸肢,但那些肯定也只是一小部分,而非全部本體。
現如今,蘇渝雖然看不見簡馳的模樣,但是也能感覺到簡馳此刻應該是凝聚成人類的形狀。
這個怪物根本就沒有人類的絲毫特徵,卻總是喜歡用人類的外表來掩飾自己。
也許……都是為了他嗎?
見蘇渝遲遲不再開口,簡馳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真的覺得我很嚇人吧?」
他真的做的很好,即便是沒有了記憶,如今也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儘可能的不嚇到他。
蘇渝猜測o1號應該是受傷後失去記憶,也失去了一些能量,否則也不會被困於此,連自己的能力都得慢慢摸索。
「沒有。」蘇渝尋找他出聲的方向,輕聲說:「其實無論你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他做任務這麼多年,見過的人心還少嗎?其實o1號不是人更好,至少,他擁有的是絕對赤誠的真心。
「那就行,」簡馳滿意道:「就那一次,以後都不要被我嚇到了。」
就這樣,他們坦誠的聊過之後,蘇渝心情輕鬆了許多,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要離開這裡的想法了,只想著怎麼才能讓簡馳恢復記憶。
又只能開始看書了,蘇渝相信很多答案都在書裡面,而世界上還有那麼多書沒有看過,其中一定蘊含著他所尋求的真相。
蘇渝便安心住了下來,現在反正也用不著進食,他時間很多,時常泡在圖書館裡,或者到處收集資料。
簡馳就總是陪在他身邊,簡馳就像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娃娃一樣,對蘇渝愛不釋手,整日只想抱著他,貼在他身邊。
一開始簡馳還比較拘禮,大抵是因為偶然見到以前只能遠遠看著的人,不敢貿然親近,和蘇渝說話接觸都比較有距離感。不過簡馳很自來熟,沒過多久,他就像大狗狗一樣親近蘇渝了。
沒有了時間的刻度,許多時候都缺少了界限。
比如,蘇渝很苦惱,「簡馳,你已經這樣抱著我的手臂很久了,能不能自己去玩一會兒?」
簡馳卻說:「才十幾分鐘,你就不耐煩了?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
簡馳能感受到時間,蘇渝則感受不到,所以蘇渝很多時候只能聽簡馳的,就算簡馳胡說,他也無法察覺。
幸好,蘇渝以朋友之名框住了簡馳,把他的行為舉止固定在朋友的社交範圍內。
倒不是因為蘇渝不喜歡他,只是他清楚簡馳的秉性,他現在看起來是天真,但他好歹也是o1號。在沒察覺到感情之前簡馳尚能對他如此,他不敢想像,如果簡馳開竅了,知道自己的感情了,知道情侶之間該做些什麼了,屆時簡馳會如何對待他。
現在蘇渝只能祈禱,把那一天拖得越久遠越好,如果能在簡馳恢復記憶之前離開這裡,就再好不過了,在這裡實在很受簡馳的限制。
但是如果離開了,他估計很快就會被傳回總部,去往下一個任務世界。
在這般矛盾的想法之下,蘇渝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了,這裡就像是他和簡馳獨處的天堂,不會有任何人的打擾。
第43章
蘇渝仍舊對自己記憶的真實性存疑,既然o1號和總部的心理部門都能篡改他的記憶,那他究竟還記得多少真實發生過的事?
如今他只是記起來他以為的真相,但是那些記憶裡面有沒有也是被篡改過的呢?
只可惜,o1號現如今喪失記憶,他從簡馳這裡套不出來任何有效的信息。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蘇渝開始懷疑這個地方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如今他雖然沒有了飲食和排泄的需求,不過有時候用腦過度,還是需要休息的,但是有好幾次他休息的時候,都感覺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窺他、接近他。
如果是簡馳的話,他們倆如今已經是朋友了,簡馳沒有必要再那般偷窺他。
再一次感受到那種異常的被偷窺感時,蘇渝毛骨悚然的連書都看不下去了,腦子裡一直提心弔膽,累計起來的恐懼是很折磨人心的,他忍不住向簡馳問:「簡馳,這裡除了你我之外,還有第三個存在嗎?」
「沒有。」簡馳立刻否認了。
簡馳回答的堅定,而且他如今性格單純,不是會騙人的性子,蘇渝只覺得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這個第三人,如果連簡馳都沒有察覺到,那為什麼偏偏被他察覺到了呢?簡馳才是在這裡生活最近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簡馳就是這裡的主人。只不過他如今所能掌控的能力也不多。
總而言之,蘇渝暫且沒有告訴簡馳的打算,畢竟簡馳如今有點蠢,如果什麼都告訴他了,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蘇渝決定自己把這個第三人引出來。
既然只有他察覺到了第三人,那對方估計是故意的,或者是只對他感興,所以他以身為餌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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