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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凉风带雨迎面吹起她的长发,发丝之间却是电吹风的暖热。
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如同傅令絮此刻的心理状态。
他可以发誓他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却像是心底塌陷了一处缺口,任风雪肆意涌入,不给他任何迟疑的机会,令她比天色和花色更惊艳。
反而是穗和甩了下手,惊讶地问,“您回来了?”
傅令絮别开眼,背靠着门站,半身浸入客厅的光中,“希望我走?”
穗和赶紧说,“没有,怎么会呢……”
她大概率没有意识到牛奶泼到她上身时形成了一种怎样的暗示。
她只是想到昨晚还在跟傅令絮说“她又不是小孩子”,只好自然又窘迫地解释着,“可能是漏电,突然手都麻了一下,线不小心撞到牛奶瓶……”
傅令絮看起来比她镇静许多,“英国经常下雨,线路老化。”
他看向穗和的手,被她察觉,主动抬起来,“手是没事的……”
转而,有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从洗澡时就开始有点疼,尤其是手触上去的时候,
她微微吃疼的神态被傅令絮看尽眼里,顿了几秒,将更亮的白灯打开,走到她身边,先将吹风机的插头拔了,再低着眼眸看向她,“后颈。”
“有点疼……”
傅令絮“嗯”了一声,“转过去。”
穗和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按他的话照做,“有点疼,不过不严重……”
傅令絮如实告诉她,“有两道红痕。”
穗和想到下午跟姜慧撕扯的事情,突然像是破了口的玻璃球,在地上滚动时就能听出异样,“哦,可能是我刚刚自己不小心抓破的。”
傅令絮挑了下眉,“是吗?”
不想多说,她急着转过头时,她感觉有一只手已经从她颈后擦过,带着他特有的温度,偏温热,连明晰和偏硬的骨骼好似也能在他的动作里描绘轮廓。
“没事的,我明天随便买点药涂一……”
话音刚落,傅令絮已经伸手替她解开了项链。
相比之前,没有东西刮过时,确实减少了很多刮擦带来的痛感。
穗和慌乱地说着“谢谢”,突然转过脸面向窗外,像是只有吹进更猛烈的夜风,才能让她的脸降下一点温度,“舒服多了,谢谢您……”
傅令絮却在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没有片刻挪移目光的意思。
穗和假意摆弄窗台的盆栽,很快转过头看他一眼,“怎、怎么了?”
他突然笑了一声,将掌心摊开,她的项链置于其上,“不要了?”
“哦、对。”
穗和这才转过身,面对着傅令絮,正要伸手去拿,他又立即将掌心合拢。穗和不解地抬起头,只觉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际,“手张开。”
有什么不同?
穗和乖顺又疑惑地照做,冲他摊开掌心。
只见他将那条项链扣到她的手掌心,他的手掌张开着覆上来几秒,像是能包裹住她的所有,又像只是想跟她对比一下掌心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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