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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得非常狠,可刘颉的惊异却远多于疼痛,他重新替刘颉提上裤子,哪怕刚才老师挡着谁也看不见,刘颉却依然是脸红了。徒千墨揉揉他脑袋,语中自是一种霸道的疼惜,“从来没有少疼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和曈曚,一样是我的骄傲。”“老师!”刘颉一下子就呆了。徒千墨轻声道,“我知道,那年的腊月二十八,你进我的门,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我选的,便好像比其他的师兄师弟,矮了一分。”“老师——”刘颉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他的自卑藏在心里,从来没说过。徒千墨将他揽在怀里,却是转过了身,面对着所有弟子,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你大师兄,自跟了我,吃了多少苦,不必说了;曈曚,你比谁都清楚,我收下他,一压,就是四年。他那样的性子,那样的天赋,风华正茂,又有几个四年呢?”当年那些往事这样讲出来,刘颉不知徒千墨心里究竟藏着几把刀,徒千墨却比任何人都理智,将目光转向赵濮阳,“明日之星夺冠,分明最该趁热打铁压榨一笔的时候,我狠下心,将你送到国外,商演代言,更不知推了多少,公司里谁不以为是因为你比赛时得罪了我,我公报私仇,签下来就是为了雪藏的。”他说到这里,竟是突然转向刘颉,“可是只有你!阿颉,只有你,还未进我的门,就先进了许国尧的组,卡狄多少演员,有实力有资历就差别人推一把。我若是不喜欢你,不看重你,你以为,我会拿卡狄几千万的投资和许国尧三十年的导演生涯开玩笑?”“老师!”刘颉这次是真的难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自己情商低,观众缘差,就连得的那些奖,在许多人眼里都成了笑话。他那么恶毒的被称作票房杀手,可最好的剧本最强的导演,只要他适合,只要他想演,甚至不用开口,老师就绝不会让他失望。他知道,徒千墨为了他承受了许多压力,就连和卡狄高层的决裂,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他。他听到过好多小道传闻,甚至还包括徒千墨为了他的角色送刚入行的小艺人给导演交易,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老师为他做了这么多,却是一句也没说过。六年了,徒千墨隐忍了这么久,罚他骂他,做错事,打得多狠多凶的时候都有,自怜自哀了,拉过来就是一顿鞭子,可这样的话,徒千墨就是再生气再失望,也是一句都未曾说过。刘颉知道,老师最反感的就是市恩,最看不起的便是剖白,他最不屑最不想做的事,如今,竟是也被自己的不争气逼出来了。刘颉狠狠怪自己,实在是不懂老师的苦心,明明他就是对自己很好的,可为什么,竟还是忍不住,总是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师兄弟,低了一头。二师兄的事,老师肯定比自己更难过,可是,自己多少次任性了,他——想到这里,刘颉几乎是恨死自己了,徒千墨却将他更紧地揽在怀里,“算了,不用说了。”刘颉跪了下来,将手中鞭子高高举过头顶,“老师,您罚我吧,您不重重责罚阿颉,阿颉以后都没脸再做小师弟的师兄了。”徒千墨随便踹了他一脚,一伸手便将他捞了起来,“做错了就知道挨打,这师兄当的也太容易了。”他说到这里,接过了他手中鞭子,却是用鞭柄敲在他屁股上,“这段日子,你先住在我房里,咱们,慢慢算总账。”“是。”刘颉身后狠狠一抽。徒千墨看他这表现,才稍稍敢松下这口气,目光移向南寄贤,轻轻向他点了点头,南寄贤上步,“小三,既然清醒了,跪下吧。”三十七、大师兄…刘颉跪了下来,将手中鞭子高高举过头顶,“老师,您罚我吧,您不重重责罚阿颉,阿颉以后都没脸再做小师弟的师兄了。”徒千墨随便踹了他一脚,一伸手便将他捞了起来,“做错了就知道挨打,这师兄当的也太容易了。”他说到这里,接过了他手中鞭子,却是用鞭柄敲在他屁股上,“这段日子,你先住在我房里,咱们,慢慢算总账。”“是。”刘颉身后狠狠一抽。徒千墨看他表现,才稍稍敢松下这口气,目光移向南寄贤,轻轻向他点了点头,南寄贤上步,“小三,既然清醒了,跪下吧。”“是。”刘颉回头望了一眼徒千墨,徒千墨轻轻拍拍他肩膀,刘颉舔了舔嘴唇,端端正正跪下来,“阿颉知错了,请大师兄责罚。”他这一跪,赵濮阳和陆由也忙跪了下来。南寄贤接过他手中鞭子,“三下鞭子,小惩大诫,称不上罚你,老师在这,权且当作提点吧。”他语声淡淡的,可不知为什么,陆由竟是觉得,威势依旧那么深那么沉。“是。”刘颉恭恭敬敬应了。南寄贤横过手中长鞭,鞭尾指向对角的一间屋子,没有再说任何话。刘颉回过身来对徒千墨拜了一拜,便起身走进去。陆由早都好奇那间屋子了,尽管任何时候门都是锁得紧紧的,可每次看师兄们经过,都带着一种肃然的敬畏气息,他也知道,这里绝对不简单,只是他更明白如今的身份,也不敢近前去。南寄贤手持长鞭跟到门口,看刘颉进去,他却定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命令永远带着属于大师兄的威严,“小四陆由,请了家法,门口省着吧。”“是。”赵濮阳连忙应声,陆由虽然不懂规矩,可也明白进了这里服从才是第一要务。南寄贤进了门,赵濮阳回头看一眼陆由,“去请家法。”“是。”陆由口中连忙应了,可心里究竟疑惑。跟着赵濮阳对徒千墨鞠了一躬,等转出了另一个拐角,赵濮阳才解释道,“三师兄进了惩戒室,大师兄要我们两个门外听罚,好好反省。”惩戒室,这三个字如同一声惊雷,一下子在陆由耳边炸了出来。“我的游戏室。还满意?”徒千墨的话浮进他脑海,他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的难过了。本以为他只是不许自己叫老师,没想到,连所谓家法,自己都没有资格。登堂入室,他今天才知道,是一个这么等级森严的词。赵濮阳看了他一眼,他心中哪有陆由这些委曲沟壑,只是催促道,“快点,师兄们还等着呢。”“是。”陆由没再说任何话,师兄,恐怕也只是为了称呼方便点吧。或者,和学校里,低一年级的学弟学妹叫学长没有任何分别。想到这里,他不免觉得自己可笑,可南寄贤那边又不敢耽搁,取了藤条,立刻就赶出来,还来不及鄙视自己,却见赵濮阳手中早捧着家法等他了。他小步疾趋着跟在赵濮阳身后,待到了那间惩戒室门口,便学着赵濮阳跪下来。门前已见不到南寄贤了,想来,他也早都进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进这扇门呢。惩戒室和游戏室,远近亲疏,太过泾渭分明。赵濮阳望了陆由一眼,没再说话,却是伸手褪下了自己裤子。“师兄——”陆由叫了一声。赵濮阳还未开口,就听得徒千墨声音,“不懂就多看着点,别乱说话。”“是。”陆由不敢再问,学着赵濮阳将裤子褪到膝盖,而后跪伏了下来。双手高高捧着家法,头却低得几乎要贴在地上。尽管来这里几个小时日子都不好过,可这个动作,还是让陆由觉得,太丢人了。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徒千墨这里,他只觉得,是真的很难熬下去。哪怕是慕老师,再硬再狠再没有尊严,也不似——想到慕斯,陆由更加恨自己,自己背着他攀上徒千墨,慕老师心里,一定会难过的吧。他不敢多想,学着赵濮阳样子做好。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却听得这小师兄沉声敛气,恭恭敬敬道,“小四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诫刑。”陆由一步也不敢耽搁,待要学着开口,却见到南寄贤走了出来。哪怕视线所及之处只见到他的脚,陆由还是觉得,这个人,太从容。南寄贤接了赵濮阳手中戒尺,“啪!”地一响,却是击在他臀上。“大师兄!”赵濮阳一呆,原本诫刑是不会挨打的,更何况他年纪最小,南寄贤平时又疼他。“从前阿颉带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跪的?”南寄贤训他,语声低沉。“大师兄别生气,是濮阳忘了。”赵濮阳说到这里,忙转过头对陆由道,“陆由,同门兄弟一起省着,你的家法是不能捧的比师兄还高的。”他从前是小师弟,听罚的时候都是师兄带着,如今一下子成了师兄,竟是忘了这件事。南寄贤究竟是疼赵濮阳的,看陆由已改了也不再罚他,只是用戒尺轻轻捅了捅他腰眼,“再低一点。”“是。”赵濮阳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额头贴在手背上,他更低的塌下腰,没了任何衣物遮挡的红屁股自然而然地抬得更高了。徒千墨教训他的那三下戒尺甚是沉重,如今臀上依然带着紫痕,南寄贤将戒尺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赤裸的臀上,“跪稳了,好好学着!”“是。谢大师兄教诲,濮阳一定认真反省,小心改过。”赵濮阳一向都很乖顺。南寄贤走到陆由面前,陆由只看他裤脚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断定这是个自律极严的人,大师兄,不是本来就该一丝不苟,严正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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